沉默片刻,贺应浓:“抱歉,我对感情和身体的交集都不感兴趣。有其它选项吗?”
感觉对方气息有点危险,钟声晚见好就收:“有的。”
难怪书里一直打光棍打到寿终正寝,原来这么早就坚定了要做和尚的想法。这样貌,这身材,真是暴殄天物。
哪怕演个戏也好啊。
不过再想想,贺应浓一生之中创造了那偌大的家业,最后人们提起他,甚至尊崇到简称“那位”。
也许贺应浓创造商业帝国,就如他想要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
如此,倒算是同道中人。
贺应浓看过去,他身上有一种很沉凝的东西,巍然不动,让人不敢冒犯,又让人安心。
钟声晚捧着茶杯,视线落在杯中水纹上,心里七想八想,人却尽量呈现出一种蔫哒哒的状态:“大家都说我是个纨绔,你不一样,我知道你,很多人怕你,更多的人崇拜你,想成为你。人都说近朱者赤,我们交个朋友,这样我就算不是青年才俊,至少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算很糟糕,对吧?”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愿意成为大反派阵营中一个平凡又长青的存在,若是有一天楚锦宸那里......这就算是最后的退路。
他了解的贺应浓,非常极其特别的护短。
贺应浓看着少年轻轻颤动的睫毛,脆弱又美丽,只是真正脆弱的人,会有条不紊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
最重要的是,他不怕他,甚至似乎在暗处窥伺许久一般,对他还有一种很奇特的熟悉和亲近。
崇拜......那些人中也包括他吗?
只问:“还有呢?”
钟声晚:“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帮助,我是说如果......你能帮帮我就更好了。”
贺应浓:“我答应你。”
双方都明白,这个帮助绝不是普通的那种,也都接受这种结果。
简单的问过,贺应浓就起身了。
坐车离开这里,吩咐道:“查一查钟声晚最近有没有闯祸,或者,有什么把柄在其他人手中。”
开车的六生应了一声,问道:“少爷,如果真的有......”
贺应浓:“处理干净。”
六生:明白了,那位钟小少爷是自己人。
只是,为什么?
就......挺突然的,不过如果只看脸的话,好像也就不突然了。
事实上,贺应浓派人查过。
老宅那边的人的确去过会所,那天钟声晚给朋友庆生,正好也在那间会所,刹车被动的事该是那时候听到的。
为了避免钟声晚被老宅的人报复,钟声晚对他示警的事,贺应浓倒不曾向第三人提起。
贺应浓离开后,钟声晚一夜好眠。
早饭是酒店的自助餐,碰到陶简后展颜一笑,熟稔又亲近:“陶老师,谢谢你昨晚帮我对戏,受益匪浅。”
遮眼下青印就用了老半天的陶简,像个大哥哥一样,鼓励道:“应该的,钟小少爷天资聪慧,做什么都能做得好。”
其实已经不是天资聪慧可以形容,拿捏人心,翻脸如翻书,演戏还极有天赋,妖孽吧!
这种条件,就是没有偌大身家,在圈里也迟早出头。
昨晚的事像没发生过,两个人友好的会晤,然后错身而过。
陶简的经纪人和自家艺人碰头,扫一眼那边的钟声晚,意有所指:“怎么样?”应该手到擒来吧。
陶简:“哥,以后那位咱们敬着就行,其他的,还是别想了。”
经纪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