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晚往李申头上倒酒,贺应浓推门,钟声晚告状,这一系列事基本上毫无间歇的发生。
包厢里其他人都惊呆了,只一时不知该先惊哪个。
对这场酒局一直期待甚高的张楠最关心李申,惊声道:“钟声晚,你疯了吗?”
至于钟声晚方才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自动忽略。
他跟过李申一段时间,最知道李申在圈的地位,虽被贺应浓的神采气势所怔,还是气昂昂的问的:“你又是谁,不知道敲门?出去!”
贺应浓没走,抬手:“过来。”
他一举一动简单又气势十足,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无形间养成的气场。
钟声晚走过去,有种奇怪的感觉,忽的想起前世偶然见到的画面:
那还是上学时候的事,同学们一起约着去KTV唱歌。
凑的钱,半大不大的孩子,对世界充满好奇又伪装对这世界已然极能拿捏,约的周日中午偷摸去。
其中一个同学的家长找了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同学被家长踹了屁股两脚,拎着耳朵带走了。
现在,钟声晚就有种捂耳朵的冲动。
旋即回过神,他这是正经工作,又没有怎么......当然,这个回过神已经是在站到贺应浓面前了。
低声打招呼:“浓哥。”
贺应浓“嗯”了一声,接过钟声晚手里的高脚杯放到桌上,很轻缓的动作,但却有种静默而凝实的重量。
张楠不知道钟声晚还有这样脾气好的一面,不是剧组对着他不搭理,或者是对其他人的那种礼貌,而是一种亲近,很微妙的亲近。
那是无可比拟的信任。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人居然无视他!
张楠知道李申今天晚上脑袋上被倒酒,面子跌大了。
人是他叫来的,要想事后不被算账,只有让李申当场将这个面子找回来,而他自己,自然要充当无辜又愤慨的马前卒。
再深一重的训斥就要出口。
然而在这前一秒,因为贺应浓的出现而惊疑不定的李申,先颤巍巍的站起来了:“您是......贺总?”
这个煞神怎么在这......
他只在某个宴会上远远的看过一眼,彼时这个男人身边簇拥着的那些人,无论哪个,都是他拼命也攀不上的。
张楠半张的嘴彻底张圆了,看看贺应浓又看看李申,有不好的预感:“李总......”回应他的是李申抡圆了胳膊的一个耳光:“混账,怎么跟贺总说话呢?”
满桌子人就都跟着李申站起来了。
其中只陶简最为淡定,之前早看出钟声晚不会吃亏,现在更不会惊奇让钟声晚叫哥的人是无名之辈。
申城富庶,能在申城占据一席之地的钟家,人家如珠如宝疼爱着的小少爷,结识的人非富即贵......李申也是真敢想。
这个老淫.棍,可算是栽了!
贺应浓看一眼李申,这种东西,看一眼都觉得脏。
问过钟声晚对方是谁,直接打电话,开的扩音:“老文,《大漠孤烟》的投资商中有个叫李申的,和你熟?”
问的话不客气,那边停顿了几秒,只道:“贺总是说李申?不太熟,您这是?”
贺应浓:“家里小孩子乖巧,见不得肮脏事,剧组要是还缺资金,我这里可以出。”
他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给钟声晚这文总的名片,调查过,整个剧组话语权最大的就是文总,可以直接踹掉任一一个投资商的那种。
当然,踹不掉也没关系。
他来踹。
那边就道:“缺的,正缺贺总这样爽快人。”没说李申如何,反正能抱上贺应浓的大腿,十个李申也只当不存在。
李申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