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没喜欢的人,即使拒绝了,也可以再努力一把。
这样,就可以离开那个人。
话没说完,门铃突然响起。
钟声晚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贺应浓好像在打电话,他按了下江云起的肩膀:“你坐着,我去。”
那边贺应浓也听到门铃声,对正在通话的人道:“姑姑,这是最后一次,不要让我连最后一个贺家人都排斥。”
这话说的狠了,那边大气不敢出。
他叹了口气,有心挽回两句,又觉得这样对方会故态复萌,索性直接挂了电话,往门口去。
应该是赵无眠到了。
钟声晚已经先一步到了玄关。
身后紧跟着的是江云起,他好像对有人敲门这件事非常敏.感,之前钟声晚来是,现在也是。
前面都有两个人了,贺应浓就没过去。
钟声晚打开门,有一瞬被惊艳到:好大一个美男!
现在是男色时代,不单女孩子们很注重穿衣打扮,男孩子捯饬头发修饰眉毛,也护肤和挑服装,总体下来,身上总有那么两三点帅气。
但帅和美还是有区别的,和美男子就更差了一条鸿沟。
在钟声晚看来,贺应浓这样的就是美男子,眼前和贺应浓差不多大的男人,容色上居然不相上下。
贺应浓是那种带着锋利和寂寥的美。
眼前人是风流写意的美,五官无一处不美,尤其是一双狗狗眼,一笑之下必然深情款款,石头都能看怀孕。
现在,这双狗狗眼冰冷一片,越过钟声晚,冰冷的盯着两步之外的江云起:“玩够了吗?”
钟声晚看过去,就见江云起脸色煞白,往后挪了两步,索性挪到贺应浓身后,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再看回来,狗狗眼的美男脸都黑成锅底了。
被当做挡箭牌的贺应浓:“......进来说。”
狗狗眼美男闭了下眼,像是一并将一身怒气掖回了骨头里,端着正常脸色对钟声晚点点头,这才进屋。
见躲在贺应浓身后的江云起左顾右盼,捏了下眉心。
这祖宗!
连夜赶路,他累的额角突突的跳,语气像灌了铅,又冷又硬:“楼下有我的人,别人家,反锁卧室门也不合适,阿云......我一天没喝水了。”
钟声晚就见江云起踌躇了一下,将桌上早前倒的没喝的水端过去,端之前指腹贴了片刻,像是在试水温。
似乎做过百八十回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进门时看到的露珠一样的少年,现在像在雪地里滚过一圈,透着无声无息的冷气。
来人正是赵无眠。
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喝水的时候一只手还攥着江云起的手腕,喝完了水杯往边上放花盆的台子一放,掌心托着着江云起的脖颈就亲了下去。
钟声晚:“......”
下一瞬眼睛被遮了下,贺应浓很不悦的声音:“赵无眠,我家里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