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这个世界的女大学生不是女主!为什么那个女大学生要临阵逃脱!为什么原主要亲自过来查看战果嘲笑别人!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会穿到那个节骨眼上!一点反应余地都没给!
疼,可真他妈的疼啊。
柏乐回想起那一瞬间,脸色又白了白。
他又转过头看着旁边人的侧颜,男人的五官轮廓比起常人要更加立体一些,眼窝也比较深,薄唇紧紧抿着,肤色是少见的冷白色,白到有些病态。
他的视线又缓缓下移,落在席厌的腿上,然后蹙了蹙眉。
还有个疑惑点就是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席厌是个残疾,似乎是因为几年前的车祸,可小说里虽然是有这么一场车祸,可男主只受了轻伤,并没有落下残疾。
而且昨晚那个狗日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残疾的样子。
难道他在装残疾?可是装残疾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人懒图坐在轮椅上不用走路,又或者是图排队优先票价减半。
柏乐正胡思乱想着,一道微微沙哑的冰冷嗓音缓缓响起,那他从思绪中拉扯了回来。
“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听到这声,他吓得连忙抬头,一抬头便撞进一双阴郁森冷的乌黑眸子里。
原来不知何时席厌已经醒了,正盯着他看,可能是因为刚刚睡醒,男人的嗓音带着独特的微微沙哑。
虽然这个人现在看起来安静无害,可柏乐知道他可是能个设计间接害死生父,并且让生母一家支离破碎的人。
根据小说的话柏乐对他的印象就是八个字,阴鸷冷血,城府颇深。
原主的下场都那么惨,自己还知道了他腿残是装的这个秘密。
柏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里飞快的寻找对策,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等不到回答,席厌也不介意,仿佛他说不说话都无所谓,而是微微探起身子,伸手去拿床头柜的香烟和打火机。
柏乐盯着他露出来的手臂,心里不由有些发怵,这人看上去瘦削,但看样子一拳下来可能自己挨都挨不住。
依照席厌的手段,他不可能查不出是自己设计他,所以最好不要狡辩,只能在原因上做文章。
心思急转间,他嘴上也不忘开口解释,语气有些心虚:“昨晚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以后也不会记起来的,我们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席厌微微偏头,半掩着点燃了烟,听他说话连眼皮都没抬。
“你以为我会相信?”
柏乐心下着急,但面上还是强迫自己冷静:“我是真的忘记了。”
两人都知道忘是不可能忘的,柏乐现在只不过是在表明态度。
席厌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头,忽然换了种说法:“你不知道我是谁?”
柏乐摇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
席厌嗤笑一声,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听不出喜怒:“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柏乐觉得被他触碰过的脸颊有些发麻,手上争先恐后的冒出许多鸡皮疙瘩。
柏乐半坐着裹紧了毯子,装蒜充愣道:“你什么意思?
“行了,你先走吧。”席厌像是厌倦了这种无聊的谈话,挥了挥手,然后漫不经心的阖上眼:“之后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看着办?办什么?
柏乐怎么敢先走,如果不解决好的话,依照席厌的性子,如果查出是他下套想要挟他的话,肯定要动手处理自己。
如果不争取的话,肯定会落得和原主一个下场。
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安在这种下三滥举动头上,看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
并且一定得避开他想设计要挟他这一点,要说什么呢,他要因为什么才能给别人下药。
柏乐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想的没错,刚才我是骗你的,我确实认识你,也是我让人给你下的药。”
席厌来了点兴趣,像是丝毫不意外是他干的事,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你想知道我是为什么吗?”
席厌盯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没有猜谜语的爱好。”
柏乐对于接下来的话,心里有些打鼓,但是想到原主的下场,最终还是心一横,牙一咬,眼一闭。
“因为我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