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她个爷爷腿的,她以为她有什么了不起!”
苏瑾讥笑道:“你们现在还在人家的酒楼吃饭呢,难道不算了不起?”
“什么玩意儿,酒楼怎么了,又贵又不好吃,白浪费银子。”
许庭捏起自己的酒杯,饮下那半杯酒,磕在桌子上,道:“既然扰了兴致,今天就算了吧,改天我再找时间给大伙儿摆上两桌。”
其他人纷纷高兴的叫道:“还是咱们世女有大气!”
许庭转过身,面对她们,“不过陆知岚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一介大女子,拿一个男子来取笑,的确有坠风度。”
已经把脑子喝出去的众人这才想起来,不管许庭多么给她们年长几岁的面子,许庭依旧是他们的上级。
而她们刚才酒桌上的表现,已经属于越界。
一群人这才后知后觉地产生几分羞愧和惶恐来,“指挥说得对,咱们当官的,可不能和那些市井莽妇一样,应该要有风度。”
许庭和杜嗣音的八字合得非常顺利,金鸣寺的南吾大师恨不得将两人说成天赐良缘,天造地设,可谓金风逢玉露,圆满无缺。毕竟这桩婚是当今圣上亲自指的,就算是大师,恐怕也不会说有半点不好。
韩主君理智上知道南吾大师肯定说的都是好话,当等批语出来时,他还是高兴得不得了,奉上了好一笔香油钱,又请南吾大师择吉日,选了八月两个日子准备去和杜府商量。
现在已经六月下旬末尾了,七月、九月不能选,十月又太晚,想来想去都是八月最合适。
韩芝一从金鸣寺回来,许庭和杜嗣音良缘天成的批语,已经传遍了京城的世家高门。
七月头一天,柳媒公带礼去杜府定聘,之后就是纳征,镇边王府的聘礼将送往杜府,而杜嗣音的嫁妆也纳上了行程。
杜嗣音拿着白芳送来的嫁妆单子,眉头越蹙越紧,“庆叔,你来看看这个。”
安庆接过杜嗣音递过来的嫁妆单子,单子一共好几折,看起来非常充实。
“花团锦簇,但全都是样子货。”安庆厌恶地说,“当年敏佳郡主嫁妆里的夜明珠、红珊瑚屏风、翡翠大摆件、铺子庄子,全都不在这上面。这白芳,未免欺人太甚!”
可不是,那些从宫里出来的好东西,白芳一被扶成主君,接过杜府的库房钥匙,就迫不及待地搬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目光虚荣短浅,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男子出嫁,他的嫁妆就是他自己的东西,妻家人要是动了,就被被人看不起,认为是靠夫郎养的废物。而这些嫁妆,以后必定要留给自己的儿子,白芳竟然把晏秀的嫁妆全拿走了。
安庆点的那些东西,都是当年众目睽睽下太后和梅贵妃给杜嗣音爹亲敏佳卿主的东西。白芳胆大包天到这些东西都不放到杜嗣音的嫁妆里来。
“庆叔,能不能麻烦你去向太后把当年爹亲出嫁的嫁妆单子讨要来。”
安庆一喜,杜嗣音懂得争就好,连忙说:“好,老奴这就去。”
他都要出嫁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再也不需要在白芳手底下讨生活,那还给白芳留什么面子。
爹亲的嫁妆,他必须要全都拿回来!杜嗣音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