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下差回府,遇见下人随意问道:“少主君回来没有?”
那小侍屈膝行礼,回:“少主君刚回来不久。”
许庭点头,立即往清风院去,却正撞上了杜嗣音发火的一幕。
“书琴,去将主君请来!”
“为何要请爹亲过来?”许庭走过去揽住杜嗣音的腰,疑惑地问。
杜嗣音一听到许庭的声音,尖锐的气势瞬间柔和下来,仿佛刚才那个霸气的少主君不是他一样,到是把许庭看得一愣一愣的。
许庭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朱鸳鸳,平淡地问:“你又是怎么回事?”
朱鸳鸳的眼睛立即涌出更多眼泪来,想要博得许庭的垂怜,杜嗣音不想让他和许庭说话,心里一急,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在了许庭手上。
男子的眼泪是武器,难道他不会用吗?杜嗣音绝对不允许朱鸳鸳先发制人。
果然,许庭哪里还顾得上理朱鸳鸳,她将杜嗣音拉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单手抹掉杜嗣音眼下的眼泪,皱着眉问:“怎么了?他让你受委屈了?”
朱鸳鸳着急得要命,明明杜嗣音只掉了一颗眼泪,许庭怎么就完全偏到杜嗣音那边了呢?
杜嗣音推开许庭的手,别过脸去,“妻主既然都和鸳鸳表弟两情相悦了,又何必关心我委不委屈呢?”
“妻主答应了要收表弟进房就收,左右不过知会嗣音一声,何必让表弟认为我是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平白当这个善妒的恶名?”
一副使小性子的样子——
许庭心里失笑。
杜嗣音表面这样,心里清楚着呢!男子适当吃醋撒娇,娇俏又勾人,哪个女人还记得外面的狐狸精。
但许庭从头到尾就没有多看朱鸳鸳一眼啊!哪来什么两情相悦?
笑归笑,但既然许庭根本没说过做过,那就是朱鸳鸳撒谎且不知好歹地来给杜嗣音找不痛快了。
许庭根本不看朱鸳鸳,只顾哄杜嗣音,“我和表弟连单独见面都没有过,那来的两情相悦,嗣音多虑了。”
“表姐!”朱鸳鸳这回真的忍不住大哭起来。
“小舅和表弟长久住在府里怕会影响表弟的名声,不合适,我会让爹亲赶快找一座宅子将小舅和表弟安置出去。”
许庭安抚杜嗣音说,“好了,我们回清风院吧。”
杜嗣音乖乖被许庭牵着,书琴和蝉儿后面跟着,许庭叫了一个小侍吩咐他把朱鸳鸳带回去。
朱鸳鸳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完了!眼泪糊了满脸,他会被许兰打死的……
回到清风院,杜嗣音不想理许庭,如果说刚才和朱鸳鸳对擂的时候他是装的,但被许庭百依百顺地安抚之后,他心中的小情绪就压不住了。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恃宠而骄不就是这么回事。
杜嗣音是男子,他不可能免俗。
“吃醋了?”许庭眯着眼睛,难得遇到这种情况,她不仅没有不耐烦,心里还有点高兴。
大女子的劣根性啊!
杜嗣音坐在椅子上,许庭忽然把杜嗣音锁在两臂之间,气息相缠。
“我不喜欢朱鸳鸳,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杜嗣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