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桐的反应让刑厉轩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告诉我真相,我就不动你,还帮你把你妹妹从俞家接出来,怎么样?”
刑厉轩一说俞安桐才想起来他还附送了一个便宜妹妹呢,可他真不知道俞家大伯的底牌啊,只能继续往下演。
俞安桐挣扎着喊:“你走开,别碰我。”
实际上内心:哈哈哈,快点再近一点,让违背你意志的我见识到你身为主角攻的厉害吧!
果然刑厉轩又靠近了一些,想给俞安桐造成心理上的压迫感。
俞安桐突然笑了一声,做出故作冷静的样子:“可是我觉得我就算不说出来,你也不会真的会碰我。”
真被俞安桐说中,刑厉轩眉头紧皱。
此时两个人离得极近,刚刚俞安桐说话的时候,两瓣粉色的嘴唇就在他眼前一张一合,动来动去的,刑厉轩脑子一热。
闭眼亲了上去。
俞安桐心中一喜,激将法果然有用,古人诚不欺我。
趁机伸手环住刑厉轩的脖子,俞安桐正想加深这个吻,刑厉轩就睁开眼屈膝支撑起身体。
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刑厉轩面无表情的审视着俞安桐,结果从俞安桐眼中只能看到狡黠的笑意。
这家伙一开始根本就没在演戏,他刚刚才是真被骗了。
俞安桐歪着脑袋笑出声来:“老公,继续好不好~”
刑厉轩自认为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洁身自好不等于没有那方面的需求,相反,他的生理需求比一般人都要强烈,只是他足够自律,不原意随随便便地和一些人近距离接触。
现在,面对自己合法新婚伴侣的邀请,他突然不想继续约束自己了。
刑厉轩拉着俞安桐坐好:“我们先谈一谈。”
俞安桐:“???”
狗男人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他按倒,然后凶狠地酱酱酿酿吗!
都到这一步了,突然要谈话是怎么回事。
俞安桐:“谈什么?”
刑厉轩:“先说好,我不会喜欢你,我们结婚只是因为我奶奶的要求,所以半年后我们就离婚。你确定还要继续?”
要是旁人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听听这是什么渣男发言。
但这话正合俞安桐的心意,他不知道原著对剧情人物的约束力有多大,他自己可能也只能活半年就领盒饭。
刑厉轩不爱他正好,这样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浪半年,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会影响其他人。
重活一回,现在他的人生态度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直须折。
俞安桐道:“我同意半年后离婚,但我有个要求。”
刑厉轩以为他想要钱:“你说。”
俞安桐:“这半年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要疼我,宠我,不许暴力和冷暴力我。”
刑厉轩皱眉,有些不能理解俞安桐的要求。
俞安桐在他拒绝前快速道:“你要是不答应那现在就离婚,你自己跟你奶奶交代去!”
刑厉轩:“好,我答应你,这半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俞安桐道,“你要按时交公粮,结婚期间不许和别的男人乱搞,女人也不行!”
刑厉轩:“这点希望你也能做到。”
“你把我喂得饱饱的,我绝不找别人。”俞安桐靠近刑厉轩,“谈完了,那继续?”
刑厉轩闻言,目光深邃,盯着俞安桐像是盯着猎物的猛兽,“你不要后悔。”
俞安桐被他略凶的眼神看得腿软,心跳扑通扑通的,刚刚不要命的撩,关键时刻却开始发怂。
他咽着口水,有点怕怕的,但更多的是压不住的期待,他猫儿似的小声喊了一声:“老公~”
又不放心地紧跟着问道:“你是处男吧?你会……那个吗?”
听说第一次很疼的,万一刑厉轩技术不行就太可怕了。
刑厉轩直接将他扛起来往卧室走去,声音喑哑:“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俞安桐惊呼一声,一颗小心脏激动地跳个不停,狗男人居然直接把他扛起来了。
也太野了叭!他好喜欢!
不知道找谁布置的新房,床头柜里某种用品居然也有准备,不过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什么原因,居然独独没有小雨衣。
两个人都处于箭在弦上的状态,不想“多此一举”,俞安桐忍不住道:“直接来吧,又不会怀孕。”
窗外雨势又大起来,豆大的雨滴紧密地落下,形成接连不断的雨幕,在黑夜中暗暗滋养着被夏季骄阳暴晒多日的植物。
……
第二天一早刑厉轩在生物钟的驱使下醒来,还没睁眼就察觉到整个塞到他怀里的人。
俞安桐头枕着他的一只手臂,四肢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睡得正香。
刑厉轩一低头就能看到俞安桐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把精巧的小扇子。
睡着的时候倒是乖巧。
视线下移到俞安桐微噘的嘴唇,肉嘟嘟的好像有点儿肿。
刑厉轩喉咙一紧,俞安桐的嘴唇是这么变成这样的他再清楚不过了,昨晚实在是……
不能再多想,刑厉轩把俞安桐推开起床,顺便还喊了俞安桐,“喂,起床了。”
“起不来了。”俞安桐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一动浑身不舒服:“腰疼,腿疼,浑身酸,刑厉轩你昨晚就是个牲口!”
大概已经有些习惯了俞安桐的语出惊人,又或者是男人的劣性根,这种暗含着对男人那方面能力肯定的话语,刑厉轩听了竟也不生气。
他揉了揉脖子,只觉得浑身舒爽,精神饱满,“这要怪你自己,昨天非得挑衅我。”
俞安桐讶然,这男人,睡过后态度果然就不一样了,居然会跟他调笑了。
他那时候不就说了句‘你是处男吧,你会吗?’,至于一下子狼变嘛!
俞安桐回想起来,捶着腰骂道:“狗男人,处男还不让人说了。”
刑厉轩表情僵硬,“以后不许再提这个话题。”
俞安桐不怕死道:“怕什么,是处男又不丢人,再说你不已经不是了。”
说到这个,俞安桐笑得像个强占民女的纨绔,“你已经被我玷污了,嘿嘿。”
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刑厉轩沉默地去洗漱。
等刑厉轩洗漱完出来,俞安桐就扒着被子,一脸期待地问他:“老公,我们去哪里度蜜月?国内还是国外?国外的话我好像没有护照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