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去,她又要拍戏又要上综艺,要是签了这个综艺,忙都忙不过来。
方姐像是知道她在考虑什么,说了嘴,“到时要真没空,你家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替你顶两天,合同里说了,只要是监护人都行。”
“对了,时呈那小子今天不是放假回来了吗?”
想起这么一茬,方姐倒是没催着向晓影晚上去补拍今天的戏份了,让她今晚好好陪陪家人,自己打了车回去。
诊室里。
时漓给棉花娃娃换了好几套衣服,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他在这里一个人待了好久好久了,也没有人来找他。
就好像被忘在这了。
小时漓垂了垂眼睑,把自己面前的十几件娃衣一件一件叠起来,摆好在沙发上,还把棉花娃娃也放在衣服的上面。
再翻过身,想从沙发上下来。
因为幼崽还太矮了,漓漓只能蹬着小短腿,慢慢地往下滑,像个小团子一样“啪叽”掉在地上。
地上铺了毛绒绒的地毯,不疼。
小时漓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再安静地慢慢走到门边,举高高了手,才堪堪摸到门把手,又蹬了蹬腿,跳起来按下去。
“咔哒——”
门开了。
向晓影听到声音,看向身后。
漓漓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主动走过来,去牵妈妈的手,奶音小小轻轻的,“妈妈。”
向晓影半蹲下身,“漓漓怎么不再多玩一会儿?”
小时漓摇摇脑袋,“窝不玩啦。”他抿抿唇,黑眸圆润,“窝想妈妈了。”
所以主动找出来,乖乖地牵上她的手。
向晓影嗓音哑了一下,莫名的,她说,“对不起漓漓,妈妈下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待那么久了。”
漓漓的眼睛亮了一下,轻轻点点脑袋。
回去的路上,时漓在车上睡了一觉,等再醒过来时,已经被抱回到时家了。
他掀开身上盖着的小毯子,爬起来四处看了看。
自己好像被放在了大厅的沙发床上,现在一楼空无一人,只有他在这,小时漓仰起脑袋,去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还没有到晚饭的时间。
但时漓看了眼自己的小肚子,摸了摸,小声说,“你不要再叫了,没有饭饭给你吃。”
漓漓是被饿醒的。
他坐回沙发上忍了忍,还是抵不住肚子在“咕噜咕噜”叫,慢吞吞爬了下来,很明显,小时漓掌握了技巧,熟练地倒在地毯上,又晕乎乎地爬起来,辨认了一下方向,才向家里的厨房走过去。
一走到门边,就愣了愣。
厨房里有人。
不是刘姨,而是一位大概十几岁的少年,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拉链也不好好拉,黑发凌乱,正弯着腰在冰箱里找着什么。
时呈翻了半天,不满地“啧”了声,不常在家住的坏处就是,他每周末拿回来的零食,下次周末再回来就发现它们全被清了出去。
最后只能选择拿了听冰可乐,单手开着易拉罐,再反手关上门,一转过身,就跟一个仰着脑袋,呆呆地看着他的小团子对视上。
时漓想了想,没吭声。
他不太记得是哪个哥哥了。
最后在看到对方冷淡地挑了挑眉时,才确认下来,这是他二哥会做出的表情。
时漓就没有见过他二哥还这么年轻的时候,他死前最后的印象就是,时呈是一位常年泡在科研所的研究人员。
他是omega,即使在亲人之间,也要跟Alpha保持距离,再加之时漓跟他的几个哥哥姐姐年龄差得太大。
他们的关系除了亲兄弟之外,只剩下两个字——不熟。
时漓正回忆着,软软的腮帮子突然被捏了一下,一回神就是半蹲在他面前的清俊少年。
时呈确定这里只有他跟时漓两个人后,才抬起另一只手,捧住了时漓的脸,直接开揉,边“啧”了声,“小崽子,也不喊声哥哥来听。”
小时漓被又揉又捏,脑袋都晕乎乎的了,张着小手去拍时呈的手,因为被捏着腮,说出的话都跑调了,但还是很乖地喊了句。
“二锅锅。”
二哥哥。
时漓在心里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