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宴一愣:“哦?想我了?”
祝泉泽应得坦坦荡荡,一身正气:“不瞒你说,还真有点想你。”
这么大的房子,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到底还是挺冷清的。
祝泉泽好奇:“你都去哪儿啦?去了这么久。”
谢无宴挑眉,拿食指轻轻一戳他胸口:“去你心里,迷路了。”
祝泉泽宛如额头上被拍了一张石化符,当场石化在了蒸馏机前。
谢无宴短促地笑了一声:“去处理了一些事情。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别提了。我可忙死了,育发液卖得很好,供不应求的。”祝泉泽叹了口气,“我想好了,这批货要是反馈好,我回头就去招点帮手。”
谢无宴眨眨眼:“先去睡吧,明天我帮你。”
祝泉泽打了一个哈欠,随口应了一声“好”。
起初他以为谢无宴只是随便说说,谁知第二天,祝泉泽一下楼就看到谢无宴在剪纸。他用宣纸剪了六个小人,手拉手摊平放在桌上,每一张纸人都薄如蝉翼。
祝泉泽好奇地凑上前:“这是什么呀?”
谢无宴看了他一眼,神情肃穆:“六字真言符。”
祝泉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见谢无宴提起毛笔,洋洋洒洒地在六个纸人身上写下了六个大字,一人一个。
祝泉泽原本听到“六字真言”,以为是仙家那些他看都看不懂的东西......
谁知,谢无宴龙飞凤舞地写下来——
嗯。哦。呵。呸。滚。日。[2]
六字真言。
十分接地气。
祝泉泽:“......”
谢无宴单手捏诀,六张纸片人“唰”的一下就立了起来,然后它们手拉手地飘到空中,围成了一个圈。那个圈开始旋转着上升,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了六个“纸糊人”。
虽说是纸糊人,但仿真程度惊人。
只是,此时此刻的纸人都是没有生命的——它们眼珠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谢无宴蘸了点墨,给第一个纸片人【嗯】画上了眼睛。
一瞬间,那个纸糊人就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憨态可掬,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管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会面带笑容,点头哈腰地应下一句“嗯”。
谢无宴随手给他了一张药方,纸片人【嗯】就一溜烟地跑去抓了一副药来。
祝泉泽都看呆了。
接着,谢无宴依次点亮了后面几个纸糊人的眼睛。
【哦】是个神情冷漠的瘦子,但是他很聪明。只要谢无宴和他讲一遍种药材以及制药的流程,他就能完美地复制出来。
【呵】是个一脸精明的小姑娘,十指纤长,一副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小金库里还剩下多少功德,银行卡还有多少钱,她算得比祝泉泽还清楚。
【呸】和【滚】是在一起的,前者是个凶神恶煞的侏儒,逮着什么就赏它一个连环呸。而后者是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肩上绕着蛇,手里提着剑,活像一尊寺庙里的什么天王。
“这两个是镇邪用的,守着棺材阵,脏东西不敢进来。”
最后一个纸糊人【日】,是个清洁保姆,打扫卫生的一把好手。
祝泉泽惊了:“......这,这些都是什么?”
谢无宴解释道:“我做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