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川按着徐寡妇的二儿子牛大江揍,牛大江抱着头不敢吭声,牛大河冷冷看着,既不出声也不帮忙,他们兄弟情不比陌生人强多少。
最小的牛大海乖觉地抱着饭碗去角落吃了,他不喜欢二哥,又打不过长川哥,还是老老实实吃饭吧,反正长川哥出手有数,不会打死他二哥的。
“妈,别叫了。”
牛大海无奈地劝他妈,叫得好像他二哥死了一样。
“你还吃什么吃,拉架啊,你二哥要给打死了!”
徐寡妇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小儿子,三个儿子里她最不喜欢小的这个,因为最笨,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清,还吃得最多,家里的口粮一半都让这蠢小子吃了。
“哦!”
牛大海慢吞吞地应着,还不忘往嘴里扒拉饭,没几口就将碗里的饭吃完了,这才跑过去拉架,但也只是站在旁边,离陆长川还有一米远呢。
“长川哥,有话好好说行不?”牛大海老老实实地劝。
“不行!”
陆长川一肚子火呢,扭过头冲这傻小子吼,牛大江这王八蛋就是那变态流氓,他不打死都是留情了。
“哦!”
牛大海也很好说话,朝后又退了几步,这才和徐寡妇说:“妈,劝了。”
说完他拿着空碗,乐颠颠地跑过去装饭,刚刚他看到二哥的嘴被打肿了,晚饭应该是吃不下了,他可以多吃一碗啦。
徐寡妇眼前一阵黑,心口抽抽地疼,她怎么养出这么个蠢货?、
哎呦……
牛大河冷笑了声,也去盛饭了,老二这种东西打死了才好。
徐寡妇看看冷漠的大儿子,又看看傻乎乎的小儿子,再看被打成猪头的二儿子,不禁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你个短命的快来看看啊,我们娘几个要被欺负死啦,你两腿一伸倒是快活去了,扔下我们娘几个受苦,哎呦……你儿子要让人打死啦!”
门口围了不少邻居,翘颈张望着,也没人去劝徐寡妇,反正她一年到头总要这么闹上二十七八回,她那个早死的男人,也每年要被她拉出来几十回,大家早习惯了。
“长川,大江做错啥事了?”有人关心地问。
徐寡妇听得来火,尖着嗓子叫:“我家大江吃饭吃得好好的,长川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打人,差点我家饭桌都掀了,朱向华,你还不管管你儿子!”
陆母刚跑上来,气喘吁吁的,还没弄清楚状况呢,就被徐寡妇指着名骂,便也不客气地怼了过去:“我家长川从来不欺负人,肯定是你家大江做错啥事了!”
其他邻居们都点头同意,陆长川和牛大江年纪差不多,品性却天差地别,一个乐于助人,另一个却惹事生非,还和外面那些社会青年鬼混,手脚也不太干净。
这样的两人打起来,他们肯定是帮陆长川的。
陆长川揪着衣领,将牛大江提了起来,冷声道:“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有数,今天在大家伙面前,我就不揭你短了,下次再干这种缺德事,我戳瞎你眼睛!”Μ.
牛大江激灵灵地抖了抖,害怕地低下头,他没想到陆长川那漂亮媳妇,竟会拿开水泼人,搞得他眼睛都烫伤了,陆长川一找上门就知道是他干的了。
玛的!
运气真背!
他啥都没看着,就只看了个模糊的身影,正想看仔细些,就被泼了一脸开水,眼睛都差点烫瞎,这两口子特么的都是狠人。
“你耳朵聋了?”陆长川在他头上用力拍了下。
“听到了。”
牛大江含恨应了声,对两个兄弟也恨上了,要不是他们没手足之情,以三对一的话,他能打不过姓陆的?
顾糖糖和陆二姐也上来了,一看到牛大江这狼狈样,便明白那个变态是谁了,牛大江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还挺老实,没想到竟是这种人。
“打的好,活该!”陆二姐恨声道。
“长虹,这大江到底做了什么事?”有人好奇地问,其他人都心痒痒的。
“反正不是好事,长川打他没错!”陆二姐不肯说原因,免得这些人在外面乱七八糟地说闲话。
吃饭的牛大河看到陆二姐,眼睛一亮,放下碗筷,咽了嘴里的饭,走过来笑着打招呼:“长虹姐。”
陆二姐自打嫁人后,就没怎么见过牛大河了,离婚回家住后,也没见过面,算起来她和牛大河有七八年没见面了,印象里牛大河还是跟在她和大姐后面玩的小孩呢。
她仰起头,脖子有点酸,没想到这家伙长这么高了,是三兄弟里最高的。
“好好管管你家牛大江,真不是东西!”陆长虹没好脸色,徐寡妇这些天说话冷嘲热讽,还在弄堂四处造谣,说她被李家休了云云,牛大江更是变态流氓,她对这一家子真没啥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