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糖糖翻了个白眼,俩傻逼玩意儿,果然是天生一对,最好绑死一辈子,别去祸害其他人了。
“上药,你不能躲着点啊,都是伤。”
顾糖糖拿出了药粉,给陆长川上药,其实不严重,但看着怪心疼的,而且还是陈野那傻逼揍的,就更气人了。
“不疼,我打得更重。”
陆长川憨憨地笑了,刚刚他可没留情,拳拳到肉,陈野身上肯定有不少伤。
顾糖糖嗔了眼,轻柔地上着药,药粉敷上去后一片清凉,疼痛也消失了,陆长川舔了舔嘴角,朝屋子里看了眼,小声问:“要不要给陈野?”
“不给!”
顾糖糖沉了脸,她的药粉就算给狗敷,都不会给傻逼用。
她揪住陆长川的衣领,低声警告:“你以后离陈野那傻逼远点,别和他玩,记住了?”
陆长川老实点头,媳妇还是头一回这么生气,他还是离陈野远点吧。
其实他也看不惯陈野对顾惜惜的维护,以前还觉得陈野挺聪明的,现在只觉得既蠢还瞎,怎么就看上顾惜惜这种女人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和他玩,哼,你自个过吧!”
顾糖糖又威胁了句,陈野和顾惜惜就是两只扫把星,书上的陆长川就是被这俩傻逼害死的,这一世必须远离他们。
陆长川吓了一大跳,赶紧发誓保证:“不和他玩了,糖糖你要信我,我以后看到他就离得远远的,话都不说。”
顾糖糖斜了眼,轻哼了声,“说到要做到。”
“肯定做到,糖糖不生气了吧?”
陆长川松了口气,急出了一身汗,幸好他及时表态,站对立场,他爹老早就说过,兄弟和媳妇处在对立面时,必须坚定不移地站在媳妇这边。
因为兄弟不可能和你过一辈子,媳妇才是陪你到老的人。
外面浓情蜜意,屋子里却惨淡黯然,顾惜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抹眼泪,她不想去农场,可除了农场,她无处可去。
顾糖糖太恶毒了,真的要逼死她吗?
“别怕,一会儿我们去租个房子,有我呢。”陈野安慰。
农场肯定不能去,条件太艰苦了,他舍不得,城里租个好点的单间,先住下来,困难肯定能解决的。
顾惜惜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喃喃道:“陈野,幸好有你在。”
“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担心。”
陈野揽着瘦弱的肩,心里涌上极大的满足感,肩上的担子也重了些,但他不觉得辛苦,反而劲头十足,惜惜需要他的保护,如果没有他,惜惜会害怕的。
他身上还有百来块钱,都是他妈给的,他的工资月月光,他妈每个月都会给他二十几块,让他在外面结交朋友,还说男人口袋里不能没有钱,在外面要大方,所以他花钱向来很豪爽,确实结交了不少朋友。
这些钱够他和惜惜花销一阵了,实在不够再问他妈要,陈野并不担心他妈不给钱,在钱上,父母向来都很大方。
顾惜惜的行李不少,顾金凤宠她,给她置办了很多衣服,足足装了两只箱子,还有七七八八的东西,陈野一个人拿不开,得叫辆三轮车。
“你在这等着,我去叫车。”
陈野语气很温柔,还朝顾糖糖他们警告地看了眼,这才下楼去叫车。
顾糖糖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朝屋子里看了看,被褥没收拾,便说:“你用过的被褥拿走,都是晦气,这屋子以后是我住的,你用过的东西全都拿走,否则我全扔了。”
其实她不会来住,但不妨碍她气顾惜惜。
果然,顾惜惜脸色惨白,身体颤抖着,悲痛欲绝地看向沈明江。
沈明江十分赞同,说道:“都拿走吧,糖糖以后置办新的。”
顾惜惜身体晃了晃,心口刺疼,泪水又流了下来,她按着心口,摇摇晃晃地进屋收拾被褥,等陈野上来时,行李又多了不少,屋子里几乎空了。
“他们说要扔掉,都拿走吧。”顾惜惜边说边哭。
陈野朝顾糖糖狠狠瞪了眼,肯定趁他不在的时候,又欺负惜惜了。
“他凶我!”
顾糖糖指着陈野告状,陆长川沉了脸,冲陈野比划了下拳头,冷声道:“不服气再去打一场!”
“陆长川,我真同情你,娶了这么个粗鲁野蛮的女人,你好自为之吧!”陈野冷笑嘲讽。
“我家糖糖好的很,倒是你,瞎了眼和这种扫把星在一起,以后你后悔了,可别来找我哭!”陆长川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他等着陈野后悔莫及。
顾惜惜咬紧了牙,心里很慌,忐忑地瞄陈野。
“我和惜惜会过得很好!”
陈野给了她安抚的眼神,顾惜惜立刻安心了,她应该相信陈野,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她也一定会比顾糖糖过得好几百倍。
陈野提着行李下去了,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搬空了,和顾惜惜一起走了。
沈明江松了口气,总算送走了扫把星,他朝顾糖糖讨好地问:“糖糖喜欢房子布置成什么样的?粉色的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