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姐给家里打了电话,郝平安接的电话,平静道:“我妈身体不舒服,我在娘家住几天,和二妹轮流照顾她,你在家里带好孩子。”
“妈没事吧?要不我过来看看?”郝平安语气很关心。
“不用,就是腰病犯了,干不了活,你来了也没用,要不你把孩子送过来吧。”陆大姐还是不放心女儿,公婆重男轻女,肯定照顾不好她女儿。
一个小时后,郝平安骑车捎着俩女儿来了,还买了些水果,琪琪和佳佳一进门,就朝床上躺着的陆母奔过去。
“外婆,你哪里疼?我给你吹吹。”佳佳还小,鼓起腮帮子就要吹。
琪琪依偎在陆母身旁,也不说话,眼神里都是担心,姐妹俩都不喜欢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亲,小孩子特别聪明,知道谁是真心对她们好。
“外婆不疼了,你们去吃桃酥,让舅妈给你们拿。”陆母有点心虚,她的老腰现在好的很,比年轻人还结实。
顾糖糖拿出两块桃酥,递给了俩孩子,姐妹俩坐着吃,文文静静的,还用小手接着碎沫,吃得特别秀气,特招人喜欢。
郝平安问候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陆大姐从头到尾都咬着后槽牙,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要上手揍人了。
这两天,陆长川早出晚归,很晚才回家,他和周正,还有陈野三个,轮流盯郝平安,查出了不少东西。
“那女人姓李,是个寡妇,去年她男人掉水里淹死了,她男人是纺织厂的职工,和郝平安是同乡,两人关系还不错,男人死了后,郝平安作为同乡,经常去关心这寡妇,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ωWW.
陆长川说了查出来的东西,郝平安和李寡妇确实有好几腿,这几天郝平安连家都不回,天天去李寡妇那儿鬼混。
“那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顾糖糖问。
“郝平安的,但李寡妇对外说是遗腹子。”陆长川冷笑了声,说道:“郝平安父母是知情的,前两天郝平安他妈还送了一篮鸡蛋过去,让李寡妇补身体,他们以为李寡妇肚子里的是儿子,宝贝的很。”
“李寡妇没逼郝平安离婚?”顾糖糖问。
这小三肯定想上位啊,又怀了金孙,这可是最大的王牌,能将郝家人拿捏得死死的。
“郝平安有点舍不得,不过那两个老东西在催,他们想让郝平安休了我大姐,娶李寡妇进门。”陆长川咬牙道。
这些都是周正查出来的,李寡妇经常会和郝平安他妈坐在屋子里唠嗑,周正蹲墙根下就听得清清楚楚,郝平安他妈和李寡妇保证,一定会休了陆大姐,让李寡妇安心养胎。
陆长川快气炸了,要不是周正拉住,他白天都要去郝家算帐了。
顾糖糖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这样也好,大姐能毫不留恋地离婚了,郝平安那么窝囊,本来就配不上大姐,说不定大姐以后能嫁更好的男人呢。”
陆长川点了点头,他小声说:“糖糖,大姐要是离婚了,肯定要回来住的,你会不会不高兴?”
二姐在娘家住,现在又多了个大姐,还带了两个孩子,他担心媳妇心里有情绪,就算有情绪他也理解,但他不能不管大姐和外甥女,以后他要对媳妇更好一些。
顾糖糖笑了,嗔道:“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大姐自己有工资,又不用我养她们,回来住呗,人多热闹。”
“糖糖你真好。”
陆长川感动坏了,谁家媳妇都没他家糖糖好,他媳妇是世上最最最好的。
顾糖糖白了眼,盖好被子准备睡觉,她要是没猜错的话,陆二姐应该快要出嫁了,那天吃饭时,和周正眉来眼去的,黏糊着呢。
至于陆大姐,她相信定会有她的良缘出现,郝平安那种窝囊废,早离早解脱。
第二天吃过早饭,陆长川先把琪琪和佳佳送去学校和幼儿园,回来后再说了郝平安的事,陆母正在收拾碗筷,气得将手里的一把筷子全扔了。
“不要脸的死老太婆,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条件,要不是我们帮衬,他们郝家连稀饭都吃不上!”
陆母快气死了,郝平安本来只是车间的小学徒工,为人木讷,又不会交际,人缘也不太好,偏偏和大女儿看对眼了,大女儿就央求她爹,收郝平安当徒弟,丈夫拗不过,只得答应了。
郝平安笨的很,丈夫费了不少心思教他,才勉强出师,之后又想办法调他去纺织厂,郝家的日子也慢慢变好了,全都亏了他们家帮衬,否则现在还在讨饭呢。
“黑了心的东西,就是讨饭的命,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就乱搞,还有两个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有那本事养小?”
陆母压低了声音骂骂咧咧,怕被人听见,外人只会看笑话。
“长英,这婚得离!”陆父表情很严肃。
郝平安的良心让狗吃了,根本不在乎女儿,他不能再让女儿继续留在郝家受苦,离婚是不光彩,还会有闲言碎语,但女儿心里舒坦了,不用再受郝家的气。
“大姐,我支持你离婚,离了带佳佳和琪琪回家住。”陆长川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