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蛊术,我可以百分百肯定,玉心你有办法吗?”顾糖糖语气极肯定,系统不会骗她的。
可三万多积分没那么快攒够,她担心沈宵云的身体吃不消。
水玉心摇头,“我不会蛊术,只有黑苗会,但黑苗生活在大山里,平时都不出来,不过我爷爷认识他们,我打电话问问吧。”
“谢谢你,玉心。”顾糖糖十分感激。
水玉心白了眼,“朋友之间用不着客气,你这样好假。”
顾糖糖哭笑不得,这姑娘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了当。
水玉心打到了寨子里,等了许久才接通,寨子太大,又都是山路,叫人接电话都要老半天,而且水玉心爷爷住在半山腰,更费工夫了。
“心心,什么时候回来?爷爷想你了。”
老爷子一接电话就嚷嚷起来,孙女去上学这半年,他过得没滋没味的,吃饭都没劲儿,就盼着孙女快点放假回来,陪他好好吃顿饭。
“阿爷,我有个朋友中了蛊。”水玉心严肃道。
“确定?”
水老爷子立刻严肃起来,这可不是小事。
“确定,阿爷,你不是认识黑苗吗,有没有办法救我朋友?”
“没那么简单,蛊有很多种,而且下蛊的人不一样,解法也不一样,有些蛊只能下蛊的人解,心心,你朋友是不是男的?”
“嗯,是我同学哥哥,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好朋友顾糖糖,她家的饭特别好吃。”
水老爷子一听就知道了,孙女每次打电话都要提那个顾糖糖,他虽没见过面,但也了解了不少,出自杏林世家,长得漂亮,医术高明,家里的饭菜特别好吃。
“你同学哥哥是不是负了姑娘?”老爷子问。
外面的人若是中了蛊,十之八九是负心汉,顾糖糖人品好,她哥哥可不见得是好人。
水玉心转达了阿爷的话,顾糖糖断然道:“不可能,我以性命担保,我哥哥绝对不会负心,而且他还没处过对象。”
“你和我阿爷说。”
水玉心将话筒递了过来,顾糖糖恭敬道:“水爷爷,我是顾糖糖,玉心同学,我哥哥的症状是心口疼,不影响吃饭睡觉和工作,但气色明显变差,想向您请教,他中的是什么蛊?”
“除了心口疼还有什么?”老爷子问。
“没了,心口只是偶尔抽痛,并不严重。”
水老爷子皱紧了眉,他想到了一种阴毒的蛊,但这蛊在黑苗已经失传五十年了。
“我带人来看看。”
顾糖糖受宠若惊,忙说:“不敢劳烦您老人家,我带我哥哥过去吧。”
“不用,你们过来太麻烦,我现在就动身。”
水老爷子是个急性子,挂了电话后,就进山找黑苗族长了,他和黑苗那边时常有联系,和族长关系还不错,所以知道黑苗的一段秘辛。
五十年前,黑苗族长的亲姑姑,认识了山下一个外族男子,不惜违背族规,和这外族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而且还带外族男子进了黑苗的禁地,结果就是寨里最珍贵的蛊母被这男子偷走了。
蛊母是所有蛊虫的祖宗,只要有了蛊母,蛊虫就能生生不息,还能繁殖更多品种的蛊虫,这外族男子不声不响地偷走了黑苗最大的宝贝,然后悄无声息地走了。
当时的族长是现任族长的曾爷爷,也是那个黑苗姑娘的亲生父亲,大发雷霆,带了族人去山下找那个男子,可一无所获。
那男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而那黑苗姑娘却怀了身孕,族长父亲大义灭亲,将怀孕的亲生女儿关进了蛇窟惩戒,这姑娘每日承受千万条毒蛇的啃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是她亲妈看不下去,亲自喂了女儿一碗毒药,让她了断了。
但族长也因为蛊母被偷,十分自责,没几年就去世了,还留下遗言,让子孙一定要找到蛊母,并且杀了那个外族男子。
五十年过去了,那外族男人恐怕已不在人世,可现在外面突然出现蛊术,水老爷子一下子就想到那个男人,本人不太可能,应该是他的后代,蛊母也肯定在男人后代手里。
天黑时,水老爷子找到了黑苗族长,说了沈宵云中蛊术的事,黑苗族长面色大变,厉声问道:“东城在哪?”
曾爷爷,爷爷,他父亲三代人都在找那个男人未果,因为蛊母被偷,寨里很多蛊术都失传了,曾爷爷和祖父,还有父亲也都背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郁郁而终。
父亲临终时,嘱咐他一定不要忘了找到蛊母,他每年都会出山找人,可依然没有发现,五十年过去,那个男人想必不在人世了,族长对找到蛊母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却听到了好消息。
“很远,要坐火车过去,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找人。”水老爷子一点没客气,他救过族长的性命,是生死之交。
族长面露为难,他买不起车票,寨里的人自给自足,不和外面的人打交道,没有经济来源,哪买得起车票。
“我出钱,哎呀,你别收拾了,现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