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太理解玉藻前这种把要害送到不熟悉的人手中的做法,换作别人摸他的心脏或咽喉,他估计当时就是一记锁喉肘击回旋窝心脚三连招教其做人了。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人玉藻前乐意,他照做就行了,没必要想那么多。
蓬松得像炸开的毛球般的毛发在琴酒的手下很快梳理得服服帖帖,恰好小纸盒也被毛团填满,琴酒停下动作,屈指弹了玉藻前的耳尖一下:“今天就到这里。”
玉藻前还没享受够呢,不满地扯着耳朵哼哼两声,但是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
把纸盒递给田沼,琴酒接着看他没看完的报纸。玉藻前撅起屁股伸了个懒腰,作势跳下桌子趴回他脚上,却莫名被他按住。
“干什么?”玉藻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
“我帮你梳毛,你给我暖手。”琴酒说得理所当然,一边说一边将冰冷的右手塞进玉藻前背上的厚毛里。
这点冷意玉藻前还不放在眼里,想着趴脚也是趴,趴手也是趴,便没有计较自己已经付过报酬的事,抖落琴酒的手,然后摊开四肢,抻直身体,主动把暖呼呼的肚皮压了上去。
琴酒的手顿时像被小火炉包着,寒意尽散。
浏览着报纸的目光悄悄往眯眼打盹的玉藻前那边瞟了一下,他坚持片刻,还是忍不住把左手也塞了进去。
完美!
……
深夜,银月当空。
宝石店的镇店之宝“世界之瞳”在众多警.察、保安眼皮子底下失窃,武装直升机的探照灯将夜空照亮成白昼,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狡猾的怪盗的身影。
只有服用了灰原哀短时性解药恢复原貌的工藤新一根据蛛丝马迹推断出基德的去向,匆匆跑出宝石店,绕进一条深暗的小巷。
本以为那个爱装模作样的家伙会像往常一样坐在巷子深处的围墙上,迎着月光与自己调笑,再把“世界之瞳”还给自己。可令工藤新一诧异且紧张的是,这一次他的怪盗先生没有如约而至,巷子里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和碎掉的单片眼镜。
淡淡的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
工藤新一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如天空般辽阔悠远的蓝色中突然泛起沉沉的阴霾,仿佛酝酿着暴风雨的乌云。
被抢走“猎物”的侦探先生非常生气。
……
另一边,工藤新一的“猎物”,也就是基德借助飞舞的鸽群脱身后,捂着肩上的伤口寻找可供休憩之地。
他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破坏,之前准备的逃跑安排也不能使用,否则会牵连寺井爷爷。为今之计,只有先把身后的追兵甩掉,再想办法与寺井爷爷联系。
这样想着,基德用力抓了一把伤口,忍着剧痛将血液甩向三条分岔路中左边那条,又在中间这条路口留下半个模糊的脚印,然后跑进右边这条。
他洁白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间。
爱豆小屋,琴酒卧室阳台。
屋里屋外都没有开灯,琴酒站在风口,银发飞舞,像个二逼。
他叼起一根烟,火机一点,缓缓吐出烟雾:“系统,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大半夜把我薅醒的完美解释,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意识海到底可以有多‘精彩’。”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而在琴酒的意识海中,他所有想象出的事物皆可作用于系统身上,精准点艹,百试百灵。
“别急啊,再等一会儿。”系统安抚道,“有只受伤的鸽子会从这里飞过。”
“就为了一只鸽子?”琴酒青筋隐现。
“这只鸽子很重要的!”系统辩驳道,顿了顿,它正想逐一列出其重要性,话到中途又拐了个大弯,变成:“来啦来啦!鸽子来啦!快放倒鸽子身后的猎手把它救下来!”
琴酒:“……”
暗搓搓决定一会儿在意识海打爆系统狗头,琴酒抬眼望向阳台前方。
绝佳的夜视能力使他轻松发现对面毛利侦探事务所楼顶上的狙.击.枪,枪.口对准的是夜色中格外显眼的一道纯白身影,象征死亡的红点从他胸前移到头部,下一刻,就见他抛出一条钢索,踩着墙壁翻身跃起,直直跳往琴酒的阳台。
他身后披风飞扬,像极了一只超大型鸽子。
与此同时,对面的猎手开.枪了。
反物质撬棍凭空出现,琴酒一个平砍,这把形似烧火棍的棍子便破开空间限制,直接呼上狙.击手的脸。
上面附着的少量可控反物质将狙.击.枪碾成齑粉后飞快消退,狙.击手虽然没一起碎掉,却也被结结实实抡了一棍,右腮险些贴上左腮,鼻血与门牙齐飞,当时就撅了过去。
“巨型鸽子”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惊到,已经搭上阳台边沿的脚顿时踩空,直挺挺往下摔。琴酒见状,撬棍一捞,顶着他的脚把他撩了上来。
基德懵逼地站在丝毫不打滑的撬棍上,双臂平展,摆出一个标准的跳水准备姿势与琴酒对视,内心哲学三连: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琴酒叼着烟,目光从基德肩上的鸽子挪到他脸上:“……”
系统痛心疾首地在他脑海中叨叨:“你这张法则级的嘴什么时候才能不瞎立flag!”
“……TM不是你大半夜把我薅起来救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