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腰部的收紧度、衬衫上侧解开的纽扣、长靴侧面的小饰物、右手上的戒指、用以装饰的长长皮链等等,无一不在展露他优雅而张扬的气场。
如果说琴酒的装束偏向少年式的酷帅,与他原先的性格气质有着天壤之别的同时又有几分微妙的相似,那么赤井秀一的打扮就是完全贴合他自身的气质,毫无保留地表露出他作为FBI王牌的风采。
两人站在一起,气场相斥又莫名和谐。
在琴酒打量赤井秀一的时候,赤井秀一也从头到脚快速将他看了几遍,唇角一勾:“看来,黑泽先生也很重视今晚的约会。”
琴酒刻意忽略他暧昧的用词,皮笑肉不笑道:“毕竟是还赤井先生人情,我当然不能失礼。”
又一次碰壁,赤井秀一忍不住摸了摸下颚:“黑泽先生总是这么冷冰冰的,我恐怕要化身火山,才能把你捂热。”
“不要白费力气。”琴酒从他身边走过,轻飘飘地说:“就算你变成火山,也无法在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赤井秀一抬脚跟上,微笑着说道:“得不到也无所谓,至少我追逐过。”
琴酒回头看了看他,长眉微扬,正想说什么,就见赤井秀一凑上前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笑道:“樱花味?”
“……”琴酒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被调戏两次,他顺势侧过身,下颔微抬,颈线绷成漂亮的弧度,“你喜欢闻别人身上的味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爱好。”
赤井秀一的目光从他俊美的脸颊移到诱人的颈部线条,眼睛一眯:“黑泽先生,我是西方人,西方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个性开放。”
“所以?”琴酒反问。
“所以,我会忍住亲吻你的欲.望,但也请你不要挑战我的定力。”赤井秀一不紧不慢地口头调戏了琴酒一句,该有的动手动脚却全然没有。
赤井秀一确实很想亲吻琴酒的脖颈,像恋人一般与他耳鬓厮磨,交颈缠绵。
但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敢真的伸手,琴酒就敢把他胳膊拧断。难得能坐下来一起吃顿饭,他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车还是老司机开得稳。
琴酒翻了个白眼,放弃在这方面与他竞争的打算。
……
琴酒这边命犯桃花,殊不知他的爱豆小屋也即将迎来一位命犯桃花的新住客。
白马探从出租车上下来,用仅有的几千日元付了车钱,然后一反平日的意气风发,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爱豆小屋。
世事无常,一生顺风顺水如他,今天也终于撞上一回滑铁卢,被恼怒的父亲轰出了家门。但事实上,他又是无辜受难,被殃及池鱼,他也委屈得很,一肚子苦水无处可倒。
想到不久前遭遇的事,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白马探性格傲气,称得上朋友的人不多,被赶出家门后不知该去哪里,该向谁求助。把通讯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之后,他本着“宿敌就是用来麻烦”的原则,给快斗打了个电话。
虽然白马探和快斗总针锋相对,但二人合作过几次,交情还是有的,听到白马探这么惨,快斗也没忍心回绝他,就让他到爱豆小屋来找自己。
反正琴酒这儿房间多,多一个租客还能给他创收,快斗不介意在两边都做个顺水人情。
当然了,白马探现在身无分文,房租暂时只能找快斗借。为免以后产生矛盾,他们在电话里谈妥了还钱期限和利息,只要琴酒没有意见,白马探立刻就能拎包入住。
爱豆小屋门口,帮琴酒看店的快斗远远瞧见白马探的身影,便一手搂着鸽子,一手扬起挥了挥,示意自己的存在。
看到他,白马探心头莫名涌现出一股看到亲人的亲切感,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先抱了他一下。
快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啥?”
白马探自己也肉麻得不行,没抱两秒就果断松开:“没事,就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黑羽快斗。”
“你磕坏脑袋了吗?”快斗嘴角一抽,“要不要我给你借点钱去医院检查一下?”
白马探呵呵:“你嘴欠的功夫一如既往的强大,我现在确认无误。”
说着,不等快斗回怼,他又露出倦怠之色:“先让我进去休息一下。闹了一天,我现在身心俱疲,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对我身体和心灵的摧残。”
快斗第一次见他累成这样,几乎看不出从前那个高傲优雅的贵公子的风范,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过,体贴的个性让快斗没有立刻选择刨根问底,而是把白马探拽了进去:“这间店的店主出去约会了,你先到我房里休息,等他回来我再替你跟他说借住的事。”
“多谢。”白马探发自肺腑地对自家明争暗斗的宿敌道谢。
他快喜极而泣的模样,倒是令快斗愈发地好奇他近日的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