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
道童见怪不怪,上前和道人说明情况,“老爷,这位和红云老爷一起来的。”
见道人看向自己这边,秦风恭敬行礼,“见过庄主。”
那道人正是镇元子,见了秦风不冷不热,红云跳下来,笑嘻嘻勾上镇元子脖子,“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秦风,说好奇你家的果子,我就领他来了。”
镇元子把手拨下去,脸黑的像锅底,“什么他好奇,明明是你嘴馋。”又道,“成天在外头乱混,也不好好修炼,成何体统。”
红云笑道,“说我乱跑,你成天待在庄里不出门又有什么好,我去了紫霄宫,鸿钧讲道着实有一手,不如下回你我同去,也算结个伴。”
镇元子不太相信,“他果真得道了。”
红云点头,“自然是真的,不过这人有些小气,讲道不给位置坐就算了,还要收礼。”
秦风听得一头雾水,收礼?收什么礼,他只让三清送礼,鸿钧那边他可是连面都没碰到。
他两人又聊了不少东西,秦风尴尬站在一边,恍惚间自己和道童一人捧了个碗,里头倒满狗粮。
等红云终于把话题转到秦风身上,镇元子说,“你跑昆仑做什么?”
红云理所当然,“捉离朱啊。”
他从袖中摸出一只离朱塞到镇元子怀里,离朱在黑不隆冬的乾坤袋里待了好几天,乍见光明,下意识发出一声长鸣。
“喔喔喔。”
完事发觉自个蹲在大佬手里,小心翼翼又喊了一句。
“咯咯哒。”
镇元子被扇了一脸鸡毛,他深吸一口气,正想发作,骂红云没事找事,就听红云笑说,“你不是嫌打理人参树麻烦吗,这离朱百步之外能视秋毫,刚好帮你看人参树。”
离朱出没在昆仑山脚下,过的是群体生活,离朱生性警惕,又有开明兽为邻,一旦被抓到,就会抓瞎眼睛,离朱身上最宝贝的地方就是眼睛,瞎了眼睛有些修士就会弃之不用,幸运的还能捡回一条命。加之有开明兽的存在,离朱极为难抓,更别谈一只眼睛完好无损的离朱,当日镇元子随口抱怨一句,没想到被红云记在心里。镇元子有再大火气也没办法发,他看红云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子,半响骂了句,“别自作主张。”
红云依旧好脾气,“你能用就行,不行我再给你找。”
镇元子,“谁要你的好处。”
秦风:他要吃撑了。
得知是秦风帮忙一起抓的,镇元子神色稍微好看了点,他嘱咐两个道童设宴,三个人直接在树下坐下,这年头大家对吃的没不太在意,样式也单调,说备宴就是让道童去院子里摘了一篮果子,洗净后摆成一桌。果子是好果子,酒也是好酒,就是喝酒的人不太行。
红云醉了。
秦风是真没想到红云会醉,按理来说红云和镇元子混了这么久,镇元子家里有多少宝贝红云都应该尝了个遍,没道理在他这个外人来的时候醉酒。
可红云是真的醉了,并且醉的不轻。
他一转清醒时的乐天派,冷着脸坐那,捉着秦风的袖子瞧了半天,不确定道,“秦风?”
镇元子伸手想把红云拉回来,“红云你醉了,别闹。”
红云醉了酒反而没有平时的好脾气,他扭头祭出九九红云散魄葫芦,端的是冷酷无情,“我让你起来了吗?给我坐下。”
这散魂葫芦寻常修士沾了肉身腐烂,元神受损,镇元子怕红云乱来,只得乖乖坐下,同时劝秦风,“道友,红云醉了行事无忌,你依着他点。”
秦风瞪着散魂葫芦心道你都坐下了我哪敢乱来,僵着脸冲红云打招呼,“红云道友。”
红云冷笑一声,“居然叫我道友,看来你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好,很好,想我追镇元子追了整整三年,而你秦风,是第二个让我花了这么长时间的人。”
秦风纠正红云说法,“您就追了三天。”
红云,“还有理了!”
秦风望了眼被追三年的镇元子,再望正对自己的散魂葫芦,被迫屈服淫威之下,“红云,是我不对。”
红云这才把散魂葫芦收回来,“这还差不多。”
红云坐那又喝了半杯,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自言自语,“朋友,就该有点诚意,诚意……秦风!”
秦风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转头看向红云,对方一指空地,“跳支舞给我助兴。”
说完觉得不够尽兴,又加了句,“要那种边跳边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