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思量片刻,“师兄,秦风是三清的人。”
提起三清接引就气不打一处来,鸿钧那句外门弟子和亲传弟子有别,叫接引直接恨上了三清,凭什么三清就是亲传弟子,他和师弟只能是外门弟子,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准提提起秦风靠山是三清,接引心里仅存的一点愧疚也没了。
抹黑三清,义不容辞。
“调走镇元子引红云出观,到时你我动手。”
准提点头,此法再好不过,他又想到什么,对接引道,“不如师兄你也换,免得徒生事端。”
接引觉得有理,只不过嫁祸到谁头上是个问题,他忽然想到一人,此人第一次讲道与红云有交际,关系冷淡,是个不错的人选,后退一步容貌变化,过后对准提笑道,“你观如何?”
准提笑了起来,“还是师兄有办法。”
整治不了帝俊,恶心他也不错,五庄观镇元子对上妖族,不管是两败俱伤,还是一死一伤,于他二人来讲,都是笔不错的买卖。
前后路线规划完毕,准提和接引即刻动手,先是以秦风的名义向五庄观送了一封信,邀请镇元子前往三清宫一聚,接下来就是等镇元子出门,诱骗红云出门。
五庄观内的道童接到来信,不曾多想,直接把信交给了镇元子。本身镇元子和秦风没有太多交集,仅一顿酒认下了秦风这个朋友,更不熟秦风平时的行事作风,见秦风来信还以为是秦风本人,再观信的内容,是和红云有关的事情。镇元子一时犯难,不知要不要去赴约。
同在五庄观的红云早就待不住,离开紫霄宫后,镇元子就跟个老妈子一样,成天跟在自己身后,不但开了护山大阵,还有事没事逼自己闭关,说什么早点参透鸿蒙紫气的话。
起先红云被镇元子的气氛感染,也认真闭关了几年,后来实在理不出头绪,索性出关找乐子,可五庄观就算再大,几年逛下来也逛腻了,红云惦记着自己的火云宫,想要出观回火云宫,被镇元子拦下。饶是红云性子再好,也被镇元子弄得火大。
他本体是天地间第一朵红云,居无定所,向往自由,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不是红云的爱好,一段时间下来,红云烦了镇元子。听秦风有办法解决问题,红云欢喜不已,心想知我者秦风也。当下催促镇元子上三清宫。
镇元子被催的没办法,再三勒令红云不准出万寿山,这才离去。等镇元子一走,本就没乐子的红云就更无聊了。他无视两个道童的哭丧脸,飞身上了人参果树,啃着果子想起第一次见镇元子的情景,也是现在这样,穿戴整齐,说话慢条斯理,他恶作剧心起,拉着镇元子半日之内飞遍整个洪荒,被迫飙车的镇元子终于破口大骂,失去冷静。
以前觉得好玩,怎么现在看无趣。
没过一会儿,道童来报,“红云老爷,秦风老爷来了。”
红云纳闷,心想不是要镇元子登门拜访,怎么自己上门来了。他不曾多想,让道童请秦风进来,见了秦风很是开心,“你总算来了,镇元子成天要我闭关,还不准我出门,管这管那,我都快被他烦死。”
秦风面带微笑,说了几句镇元子的好话,见红云不爱听,说起外头趣闻,“我在西边发现一件宝物,觉得极适合你,不如你等我片刻,我将宝物取来给你解闷。”
一听有宝物,自己不能去取还要别人送过来,红云坐不住,“我和你一起去。”
秦风苦恼起来,“不太好吧,毕竟镇元子让你在五庄观待着,不准你出门。你不妨等几天,容我回去和镇元子讨论出方法,到时天地间任你逍遥。”
红云哪还管这么多,拉着秦风就往外走,“去去就回,镇元子不会知道。”
秦风一脸无奈,只好跟着红云离开五庄观。他二人一路往西,也不见哪里有天材地宝出世,红云正想问秦风宝物在何处,鲲鹏突然杀出,“红云,要不是当日你在紫霄宫多嘴,我岂会失去圣位,给帝俊当牛做马,交出鸿蒙紫气,我饶你不死。”
红云正想和鲲鹏理论,背后突然剧痛,他来不及问话,身形一晃直接摔下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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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清宫等人的镇元子忽然心慌,他按住乱跳的眼皮,起身面对来人,“秦风道友,你来信说有方法解红云困难,是什么方法要我亲自来三清宫?”
秦风脚步一顿,原先他就奇怪,镇元子不守着红云,跑来三清宫找自己干嘛,如今听镇元子的话,立刻明白是有人故意支走镇元子。
“你被骗了。”
镇元子失声,“红云!”
红云有事,秦风不会坐视不管,他动身和镇元子同去,刚到门口,就见通天提剑立于阶下,背对逆光,眸中情绪晦暗不明,剑尖在地上擦出火花,冰冷的声音响起,“我说过,凡有宫人出三清宫。”
“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