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着对方发问,然后阿尔忒弥斯看见吉尔伽美什的脸色变的十分的差劲。
——当然,吉尔伽美什也的确是应该变了脸色。
在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阿尔忒弥斯愉快的想,并且难以抑制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过劳死!你这家伙居然是过劳死的!这实在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阿尔忒弥斯难得的摒弃了自己的形象大笑出声,什么孤高啦什么清冷啦……全部都丢到了爪哇国去了。他一边“噗嗤噗嗤”的笑出声,一边用手拍着神座的扶手,最后干脆扭过身去背对着吉尔伽美什大笑,从吉尔伽美什的角度只能够看到阿尔忒弥斯的肩膀十分夸张的在一抖一抖的。
吉尔伽美什就有些恼羞成怒和郝然。
“你可以了!你笑够了吗!笑够了就给本王闭嘴!!”
阿尔忒弥斯转过身来看吉尔伽美什,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花,但是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十分可乐的模样。
“当然没有。”
他的声音里面笑意依旧挥之不去,眼角眉梢全部都洋溢着欢快的情绪,看着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全世界最可乐的事情一样。
“天啊,我只要一想到当年的你是怎么一个鬼样子,每天撒着欢儿的在乌鲁克的草原上面跑,哪怕夏哈特捧着黏土板送到你的面前,你也可以吹着口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样子。如果不是恩奇都抓着你硬把你按在桌子前面的话,你怕是任凭那些黏土板堆成山都不会管的吧。”
“结果!结果!”
阿尔忒弥斯整个人的形象都崩了,根本就是在拍案狂笑。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居然是过!劳!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尔忒弥斯整个人的表情都快要崩坏了,笑的断断续续,完全不顾旁边吉尔伽美什那越来越难看难看的脸色。
“铛”的一声,是金色的长1枪擦过阿尔忒弥斯扬起来的长发,扎在了他身后的巨石上。阿尔忒弥斯总算是停住了那种放肆的大笑,但是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发出了“吭哧吭哧”的笑声。
“你笑够了吧阿尔忒弥斯!”
吉尔伽美什终于忍耐不住,开始朝着阿尔忒弥斯那边发出来了愤怒的质问。
“完全没有。”
阿尔忒弥斯伸出手来擦拭掉自己的眼角的那些可疑的泪花,看着吉尔伽美什咳嗽了几声,才总算是将自己的情绪给控制住了。
“不是……天啊,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啊吉尔伽美什,我觉得无论再过去多少年我都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忘记的。”
吉尔伽美什的太阳穴上面顿时就开始爆出来了一条又一条的青筋,看起来委实是在暴怒中——老实说,自从他从寻找长生不老的灵药的旅途上面回来、封印了自己的EA以交换护佑乌鲁克的力量之后,这一位洗心革面了的贤明的王者大概就再也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狂怒过了。
但是阿尔忒弥斯可真是有本事,居然可以将吉尔伽美什给气成这个样子。
这能力已经足以和伊什塔尔相互媲美了好吗?
“玩笑开到这里也就够了。”
吉尔伽美什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如果就这样跟阿尔忒弥斯打的天昏地暗的话,那么才当真是让别的那些敌人——比如伊什塔尔之流——能够笑破大牙呢。
“阿尔忒弥斯,本王既然出现在冥府之中,那么必然是因为已经死亡。”
“但是,明明在死亡之后,灵魂于这冥府之中应当会见到的是艾列什基伽勒,名副其实的冥府的女主人才对。”
“为什么如今——本王看见坐在那神座之上的,居然会是你?”
王那一双血红色的、像是蛇一样危险的眸子转了转,直直的盯住了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
“你究竟隐瞒了些什么!”
面对着吉尔伽美什的这个问题,阿尔忒弥斯“哇哦”了一声,坐正了自己的身体。
“那么你觉得。”神明脸上笑容云淡风轻,“我都隐瞒了你一些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
神座上的神明在这一瞬间,都像是变的距离悠远了起来,仿佛与这天地间任何一种生灵之间都有着以人之身所无法企及的鸿沟。
那一双金银异色的眸子里面写满了淡漠与凉薄,高高在上,不沾凡尘。
“神明的事情,凡人——”
“不可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