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识本以为自己要等到天荒地老,谁知道还没过多久,江堰就出来了。
他上前去迎接,江堰对着他挥了挥手:“不用。”
两人离得不远,梁喜识只能闻到江堰身上浅淡的洗发露香味,却没有闻到一丝酒味。
“你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可怕。”江堰一边坐进车里,一边心有余悸地碎碎念。
梁喜识在前头安静地开车,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江总,您对景势那么好做什么?”
江堰倒是被他问的愣了一下:“干什么突然问这个。”
这当司机就当司机,怎么一个比一个八卦。
“景势和那位冯……冯心的关系,不是假的。”梁喜识说话有些顾前不顾尾,“江董调查过了,他确实是想带着冯心出走,已经快找到下家了。”
江堰昏昏欲睡地随口应:“喔。”
“您不生气吗?”梁喜识问,“为什么还要给他资源?”
他查看了一下公司的现状,发现那部所谓的双人剧虽然成本不算很大,但也是有一定质量保证的,给景势,他认为真的找不出任何好处来。
“不生气啊。”江堰又昏昏沉沉地答。
空气寂静片刻,江堰刚从灯红酒绿吵吵杂杂的酒吧里出来,此刻倚在窗边,感受着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拂,一时间有些放松地快要睡过去了。
可司机的八卦之魂不会就此熄灭,梁喜识憋了半晌,又忍不住脱口而出:“可您宁愿和景势先生吵成那样,也不愿意解约。”
“这里头的原因很多,水也很深,懂的自然都懂。”江堰一脸深沉。
“比如说?”梁喜识皱起了眉:“难不成您有什么必须不能解约的理由?”
江堰啧一声:“也不全是。”
梁喜识:“那是……?”
“只简简单单解个约怎么能行。”江堰坐正,“作为一个资本家,是不会选择这种愚蠢的方式的。”
这些年来,原主给景势的礼物折算成现金都不差多少了,还有各种片酬演出酬劳,和公司签的合约差不多就等于白给了,他再不从景势身上挖出点血本来实在是太亏了。
梁喜识仍是有些懵:“您是打算?”
江扒皮说的掷地有声:“剥削他。”
使劲剥削,疯狂剥削,直到把他身上的商业价值全部榨干为止,再一jio踢开,这才是成年人应有的方式。
梁喜识:“剥、剥削?”
“至于冯心,”江堰打了个哈欠,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就更好处理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他今天调查的某些消息,这对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两口子甚至都不需要他花太多心思。
从刚开始景势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想好解决方法了。
梁喜识:“……”
他有些忧愁地又拧了拧方向盘。
尽管小江总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毕竟人不可能朝令夕改,江堰对景势的死缠烂打和爱而不得这些年圈子里的人有目共睹,为什么他的态度会突然变化成这样?
想来想去,梁喜识也找不到答案,只能感叹似的道:“您的想法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可不是嘛。”江堰在一旁昏昏欲睡,仍不忘接上一句:“霸总的心思你别猜。”
梁喜识:“?”
江总上次果然是被江董把脑壳削坏了吧。
或许是因为景势认为江堰服软了的缘故,这阵子倒是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
而这阵子,江堰依旧兢兢业业工作,勤勤恳恳赚钱,险些就要自己亲力亲为下海搬砖了,这时《青葱岁月》筹拍的工作才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