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陷入难言的安静,薄岁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刚才莫名奇妙在想什么?
眼前这个血球在撒娇找妈妈?
薄岁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骤然见鬼之下被惊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要不然一瞬间怎么会想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那血球还在边撞边哭,只不过动静很小,好像被什么挡住无法进来一样。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这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进不来。
客厅的白炽灯照的明亮,他和面对面盯着自己跳的血球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发挥咸鱼本性,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
在确定血球暂时不会进来之后,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惊吓而淤血的手腕,薄岁迟疑了一下关了灯,准备回卧室。
窗户上的血球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发展,薄岁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关了灯离开。
他微不可察的停滞了一下,就连撞击的动作也小了。
然而下一刻红影透过窗纱隐隐约约,那东西身上的血流的更多了些。
随着薄岁动作,血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移了一个方位。
叫薄岁一回头就看见了他。
不过无论他怎么移动,似乎都没有进客厅来的打算。
在进卧室前薄岁抬头看了眼,然而那个威胁他性命的血球在对上他目光后忽然咧开嘴,又啼哭了声。
薄岁:……
……
这一晚上时间过的很漫长,薄岁当然不可能就真的这么放心。
他在想这个血球是什么。
为什么又会找上他。
忽然他眉头微皱,似乎记起了什么,忍不住看了眼窗户,想到白天宗朔在窗户上的查探,薄岁有些古怪。
等等,这个鬼东西不会就是宗朔和易怀咎他们追查的那个东西吧?
窗户,流血,染红爬山虎……一切都能够对的上。
所以昨晚就是这东西在他窗户上?
薄岁想到这儿心头一窒,一想到自己窗户上昨晚流了一晚上血就有些恶寒。
不过他今早起来的时候窗户好像是干净的?
难道这个血球走的时候还替他把窗户收拾干净了?
心底莫名泛出一个疑问。
然而每当薄岁看向外面时,那个血球就又“活泼”的流着血泪撞了起来。
薄岁:……
他这不分场合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能停止!
一晚上时间,薄岁呆在房间里足足和这个血球对视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血球才迟疑了一下,准备离开。
薄岁悄悄看着他,就见血球忽然咧开嘴“啊”了一下。窗户上被他沾染的血迹就又收了回去,融进了那个血色的球里。
一直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薄岁这才反应过来。
这还真的替他收拾了窗户。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不过诡异地是,在经过这么一晚上之后他竟然对于这血球的惊悚感减少了很多。
他站在卧室里,一直到天色彻底大亮,光照进客厅时才犹豫起身走出来。
客厅干干净净的,摆设整齐,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眼睛酸涩,薄岁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这样想着,他迅速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看着手背上的红痕,薄岁抽了抽嘴角,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拿起手机准备告诉主角受这件事。
毕竟他虽然感觉那个血球不是那么害怕,但也是恶鬼。
谁知道这东西因为什么原因,后来会不会又来找他呢,这东西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吧。
……
易怀咎和宗朔晚上的时候又在郊外发现了一具新鲜被剖腹的尸体。
两人以为鬼婴已经由九号楼转移了目标,所以晚上追寻鬼婴踪迹的时候主要都在郊外寻找。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抛尸地点并没有鬼婴的踪迹。
那个尸体更像是之前就被放在这儿的诱饵一样。
新鲜的伤口在遇见空气之后慢慢显示出一些沉凝,叫人无法判断出具体的死亡时间。
易怀咎正皱眉回想着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易天师,你的手机。”猴子听见铃声之后把手机拿了过来。
易怀咎思绪被打断,也有些奇怪是谁打的电话,毕竟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不多。除了易家那些人外,就只剩下特殊管理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