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往左后方退。”他绅士地提醒,“那边是床。”
傅延乐停下脚步,在这瞬间不知该往那边挣扎。奇怪,主卧明明很大。他只醉了三分,在虞京臣面前装成七分,结果玩大了,现在被迫十分清醒。
“这不公平。”傅延乐气势不足地叫嚣,“是你自愿向我服输,为什么我要承受代价?”
虞京臣向前走,温和地说:“不,延乐,你应该检讨自己。你太懂得利用自己的漂亮,把眼睛当成利器,在纯真和诱惑间随意切换,微醺的红和潮增强了你的攻击。你完成了目标,但你应该为自己的狡猾买单。”
傅延乐在他的苛责下连连后退,不服气地辩驳:“你不能怪我,如果你足够坚定,就不会向我认输,你应该检讨自己!”
“比起检讨自己,我想先补偿自己的失利,否则对我后续的进攻会造成气势上的伤害。”虞京臣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在合适的时候出声提醒,“再往后走,延乐。”
傅延乐回头,发现身后就是帘子,他知道那后面摆着一架钢琴。
虞京臣已经逼近,“撩起帘子,延乐。”
傅延乐被迫穿过帘子,踉跄地靠在钢琴上。
“到了。”虞京臣夸奖似的说,“做得好,延乐。”
两辈子了,傅延乐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男人。
围在身边的那些富家公子哥里有不少爱玩的混账,他们花样很多,皮带一解就是一场风流。傅延乐见过现场,可他觉得那只是一场稍微闹腾点的表演,不仅不会害羞,有时还会恶劣地暗嘲某些花心鬼唧唧真小。
上辈子,傅延乐没想过要和苏风遥上/床。他想把甜蜜都藏在平常的琐碎里,想要情和爱,唯独没想过欲,这是他对“初恋”的定义。
苏风遥喜欢将自己包装成温柔体贴、甚至有些传统的正人君子,他给不了傅延乐任何压迫感,这让傅延乐在面对虞京臣时,根本想不到任何抵抗的办法。
“不要走神,好吗?”虞京臣语气微沉,警告般地说,“我会不高兴。”
“臣哥……”傅延乐摇头,“我不敢了。”
“你看,你真的很擅长运用自己的漂亮。”虞京臣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毛,“放轻松,延乐,不要用潮/热的眼神向我求饶,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傅延乐有些费力地思考虞京臣的话,“你是想让我哭吗?”
就像《替身情人·虐恋99日》里面写的那样,那个攻一直欺负受,就是为了看他哭?
虞京臣目光如初,没有回答。
“我……我可以的。”傅延乐自顾自地将这当做默认,连忙伸手攥住虞京臣的袖子,“我哭给你看,你让我走,好不好?”
傅延乐觉得自己拥有可以和宇宙奖影帝媲美的演技,他完全可以做到三秒落泪且真情实感令人唏嘘!
“好乖,但是,”虞京臣语气温和,语意却残忍,“你看起来已经要哭了,这桩买卖对我来说并不划算。”
傅延乐简直气急败坏:“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把你的《玫瑰人生》唱给我听。”虞京臣的手指从傅延乐柔软的脸颊滑下,鼓励似的抬起他的下巴。傅延乐的唇抿得很紧,整张脸就像被水淋过的红苹果,虞京臣完全可以想象它的香甜。
香甜可口的红苹果再可爱,也要被吃掉的,甜蜜的汁溅出来,裹入喉咙,漫过心脏,流入腹内,简直比多巴胺好使。
虞京臣笑了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饿虎饥鹰。
“去吧,傅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