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贺建国说完话,道:“刚才那仨人,赶紧收拾行李跟我走。”
知青所的这些人都羡慕傻了,能去到老乡家那日子可舒坦了,前面俩老知青也就算了,白秋才来这不到一天就有这样的运道,跟谁说理去。
要不是村长家四个儿子没有女儿,他都怀疑是不是看脸留下的。
那群新来的男知青那个酸啊。
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白秋就被很多女知青搭讪,如今才来一天又去了村长家。
村长一声令下,那俩老知青钻进知青所里就没影了,立刻打包收拾生怕对方反悔。
只有白秋还在原地。
贺建国道:“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啊?”
白秋犹豫了一下,茶言茶语道:“村长,别人也挺想去的,我留在知青所也挺好的!”
周围的人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儿呢,让旁边的知青眼睛直放光。
村长家里条件好这是第一,第二是村长名声好,不会苛待人的。
要是能选都想去村长家好好表现,这村里有啥好处第一个就能想到他。这是多大的隐形福利啊。
贺建国却皱着眉头道:“村里是集体生活,定了是谁就是谁!谁要是有想法找我说话。赶紧收拾行李。”其实对他而言换个人无伤大雅,但是村长的威严不能丢。
宋哥生怕村长生气,也假意的训斥着白秋,道:“你呀,刚从家乡过来不懂规矩。下乡第一件事儿就是听从当地安排听从指挥,可不能挑三拣四的。”其余的知青有些遗憾,但也不敢挑衅村长。
没办法只好照办,白秋的行李不多,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
贺建国很快把三个知青都给送到村子里。嘱咐了一下注意事项。其实就是告诉他们脑子放灵光一点不许对村里的小姑娘乱来,眼睛里要时时刻刻有活儿。
之后就让各自带回。
贺建国带着白秋回去。
贺家的屋子多,主屋睡的是村长两口子,次屋睡的是贺长风,还有两个小屋一个是老大贺长海的房间。一个屋是俩崽子睡的。
贺建国就把他跟贺长风安排在一个屋了。
刚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这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袜子横七竖八的摆着很是凌乱。
贺建国平日里不拘小节这会儿看见了也很脸热:“这个老二,早上走的时候明明告诉他收拾屋子,还不收拾。”随后亲自上手扒拉开了一个地方,道:“你现在这个里吧。”
白秋有整理强迫症,他真的不想跟贺长风有什么瓜葛,但手好像是有别的想法,主动的收拾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井井有条了,把椅子上堆放的衣服叠好,地上的鞋码的整齐,他单独给自己铺了一个单人的被窝,一个在炕头一个在炕梢,中间恨不能隔出一条银河来。
白秋收拾好刚要出去门被推开了,俩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进来了。
贺家的人长得都好看。
他们就是贺长风的两个弟弟一个五岁一个三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看年纪小,但已经能干一点活儿了,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灵巧的劲儿。
“哇,你收拾的真干净。”四弟说着一脸崇拜。
三弟道:“二哥的房间从来没有这么整齐过!”别看贺长风在外头人称小村长,是这十里八村的名人,但是从来不拘小节,家里要是来人就把那一堆杂物塞在柜子里。用的时候再往外掏气的他妈直骂人。但二哥就是改不了。
白秋从行李里掏出两块橘子瓣的硬糖,给俩小家伙一人一个。
这俩小不点顿时接过来,还很有礼貌道:“谢谢小白哥哥。”
糖这种东西是稀罕物,家里有一些,都被锁在柜子里,半年才能吃到一回。要重大场合充个门面啥的。平日里根本吃不到。
拆开透明塑料糖纸放在嘴巴里,酸酸甜甜的一股橘子味味道可好了。
这块橘子糖很快拉近了跟孩子们的感情,没一会儿小家伙们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叫起来了。小四更是撒娇一屁股坐在白秋的怀里:“喜欢小白哥哥。”
白秋眼睛一亮道:“那晚上小白哥哥陪你们睡呀。”
“好啊。”
白秋嘴角弯起来。
很快到了晚上,贺长风回来掀开门帘进屋,就发现平日凌乱的房间竟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就是那炕头炕梢俩被窝看的他好气又好笑,心里还在琢磨没得罪过他呀?
白秋不在房间里,但是贺长风听到后面弟弟的笑声传来。他顿时去找弟弟。
结果在弟弟的房间里发现白秋也在,陪着他们玩呢。
村子里活多平日里哪有时间陪他们玩闹,小家伙可算找到知音了。
像小四就跟长在白秋身上似得像个牛皮糖。
俩小家伙看见贺长风道:“二哥。”他们正玩闹呢,还缩了缩脖子有点怕他。
男孩子都皮,要是闯祸爸妈揍的还少一些,一旦犯到二哥的手里,那绝对是一顿笤帚炖肉跑不了,此刻小三道:“二哥,我们晚上要跟小白哥哥住。”
小四道:“对呀。”说完胖胖的身体还在白秋身上扭来扭去的。
贺长风看了一眼白秋,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呢,如今还敢挑唆他弟弟,这个白秋也不像看上去那么老实,道:“不行。”
“不嘛,我就跟小白哥哥一块住。”小四也许是在白秋怀里很有安全感,顿时就吵起来了。
贺长风拿起了个笤帚。
小四一看顿时从白秋身上跑了下去找到三哥,躲在他的身后不敢说话了。
贺长风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秋,道:“你自己走回去,还是我请你回屋去。”他的语气不善。
白秋只好起身走了。
跟他们玩了一下午都有感情了。见白秋一走小四率先受不了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小白哥哥不要走,二哥坏坏。”
小四一哭小三也哭了。白秋心下不忍想回头,却被贺长风拦住道:“让他们哭,哭够了就好了。”男孩子还哭哭啼啼的,叫人看不上。
白秋回到屋里发现他在炕梢的被窝被拽到了炕头那里,还把褥子和被都铺在了炕上。俩人现在就只有一个双人被可以盖:“这是你弄的?”
面对白秋的指责,贺长风道:“跟我睡还委屈你了?”
白秋道:“俩大男人在一起睡像什么话。”他是GAY呀,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