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叙早上起来,就看见小奶猫在猫砂盆里拉块粑粑,没想到小猫崽子这么聪明的容叙着实被惊讶到了。
将小奶猫从窝里抱出来摸了摸头:“会用猫砂吗?”
虽然小猫拉对了地方,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容叙还是教它埋了次猫砂又给它喂了幼猫的猫粮,等陆景云下来后,两人吃了一点面包和牛奶,才出门。
白自医看到他来,连忙凑过去道:“喂,刚看见张柯来找郭童了,你要不要去和陆景云说一下?”
容叙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摇摇头:“不用,谢谢。”
他话音刚落就见张柯出现在门口,直接对上他的眼睛:“容叙,出来!”
话落还朝他扬了扬下巴,一副屌·屌的样子。
白自医见容叙站起来下意识想去抓他,容叙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走出去。
坐在后排的郭童嗤笑一声。
张柯看着他出来,似笑非笑的道:“听说你现在挺有种,敢不敢跟我们出去?”
容叙看了眼时间,眉头轻蹙起来,知道现在和他们出去,第一课恐怕是上不了,但若是能彻底解决掉这些人,损失一节课倒也不算什么。
“走吧。”
话落人已经率先走出教室。
原本还以为要花费些时间的张柯,愣了下,没想到容叙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们 ,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已经下楼的容叙转头看过来催促道:“快一点,等下我还要上课。”
张柯被他这句理所应当的话,刺激了一下:“你个倒第一,你上什么课,你听的懂吗?”
容叙懒得和他浪费口舌,从教学楼出来:“去哪?”
张柯轻笑一声:“你他·妈有种,去废楼。”
容叙点头:“可以,走吧,”
说完示意张柯前面带路。
张柯:“……”
明明他是挑事的人,怎么感觉现在主动权却不在他手上?
废楼是仲安一中老校区,一直没拆,但很少有人会过去,后来就成了学生约架的圣地。
从大铁门进去,张柯就忍不住朝容叙打过来,他一动手,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就一窝蜂往上冲。
面对这种群殴似的打架,饶是容叙这种,从小打架到大的老手,也不可能一点亏不吃。
但他一直都知道一点,只要他不要命,别人就打不过他!
他打小就是贱命一条,有爹娘生,没爹娘养,能活着,多一天就是赚了!
所以他从来都是,活一天就好好的,死了他也不后悔!
就像现在,六个人倒在地上,只有他还站着,张柯躺在地上,看着站在他面前,脸上身上分不出是他自己的血还是他们的血,容叙闭着一只被血糊住的眼睛,看着他:“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找我麻烦。”耽误我上课!
容叙费力地从铁门上爬下来,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的陆景云,扯了下唇角,一瘸一拐走过去:“我想到你会来。”
陆景云被他脸上的血刺激了下,开口的声音异常冰冷:“为什么不找我?”
容叙轻呵一声:“你能帮我一次,两次,三次,却帮不了我一辈子,这下可以了,揍一顿下次再动手他们会顾忌,我应该能消停一阵子,呵,我有点疼,你能扶我一下吗?”
单纯只是不想和陆景云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却没想到陆景云真的伸出手,将他胳膊搭在肩膀上,半扛着他去了医务室。
他原本想说不用这样,在对上男生冷冽的眼神时,默默地吞回了肚子里。
算了,就柔弱一次吧。
放软了身子,靠在陆景云的身上:“谢了。”
校医大概没想到,有些学生精力就是好,大清早就能打架,所以他们过去时,校医根本没在,但好在门没锁。
陆景云将人扔在床上,就去拿纱布和双氧水,容叙向后靠在墙上,抬手看了眼时间:“要下课了。”
陆景云连眼皮都没抬,将清理伤口的双氧水拿过来道:“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大多都是别人的血。”
容叙说完从他手里接过纱布和双氧水,下了床,他身上最重的伤可能就是,扭到的脚踝,但他感觉得出来,并不严重。
将双氧水倒在纱布上,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陆景云从始至终看着他,好似在判定他有没有说谎,一旦发现他说谎,再把他打一顿似的。
容叙的左眼有些肿,却也没有太大的事,缓两天就能好。
只是伤在脸上不像身上,不想别人问,就得遮上点。
容叙被陆景云冷视线冻得有些僵,打算给他找点事分散下注意力,总是这样盯着他实在有些扛不住。
“你帮我贴胶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