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老叹了口气,认真道:“掌门,恕老朽直言,您对越莲的偏袒太过分了,这对您的其余弟子不公平,实在是很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凌云子淡淡说完,便挥袖离开。
他曾在宗门老祖祠堂前求得一卦,卦象显示,半路入宗门的那位弟子将来会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莲儿便是那人。
只需要善待他,偏爱他,便好了。
至于其余人,都无所谓了。
……
宗门内,长老与掌门因为越莲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
而车辇里,褚泽明也因为越莲十分头疼。
本来已经分配好了房间,但是越莲死活不愿意与那吴姓师兄同处一室。
大厅里。
越莲捂着自己褪了半截的衣衫,低声控诉道:“吴师兄他偷看我沐浴更衣。”
旁边,模样憨厚老实的青年修士慌张地摇头,“我没有,大师兄,我只是想进去打坐,没想到小师弟在换衣服,他只扯了个肩膀,我就退出来了,我发誓我没看见小师弟的肉.体。”
越莲哀怨看了眼憨厚的青年修士,随后一脸愤懑道:“总之,我不跟吴师兄同住一屋,莲儿害怕!”
褚泽明头疼极了。
一个大老爷们,看了也就看了,怎么会这么大反应。龟毛得很,刚出门就要沐浴换衣裳,到底是参赛还是选美?
目光望着越莲,褚泽明黑着脸道:“你想要怎样?二人同住一屋,被撞见是难免的,总共就五间房,不可能给你一人单独一间住。”
越莲拢了拢衣裳,眼神认真道:“玄墨师兄与我换房间,我要与大师兄一屋。”
褚泽明闻言,脸色更黑了,“你就不怕我偷看你洗澡?”
越莲义正言辞道:“我相信大师兄的为人。”
褚泽明感觉自己脑袋顶上被气出了一个包,“我看你别住房间了,不是刚好还有一个大厅么,厅给你。”
越莲:“……”
闹着玩的吧?
褚泽明朝越莲冷笑,嘴中喊道:“玄墨。”
玄墨扭头,“大师兄怎么了?”
褚泽明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把这几把椅子拼一下,待会再去房间拿床被褥过来,小师弟睡厅。”
越莲:“……”
玄墨的办事效率被褚泽明训练得非常高,不过片刻,真就把椅子拼好,被褥给抱过来了。
越莲站在厅中央,看着面前简陋的“床”,半天没说话。
褚泽明起身,唤玄墨一同回屋。
临走前,还特意警告大家没事待在房间好好修炼,别来厅内打扰小师弟休息,免得“莲儿害怕”。
英俊漂亮,张扬肆意的玄衫青年带着他的死忠离开。
大厅里的师弟们也跟着陆陆续续回屋。
偌大的厅,只剩下了越莲一人。
越莲走上前,坐在椅子拼接而成的“床”上,感受着凹凸不平且一动就松散的特殊体验,眼神有几分木然。
但是……
好辣,他喜欢。
然后,越莲平静地躺在了“床”上,并且为自己盖好了被子。
接下来的几天没人理他,褚泽明也不出来,越莲生无可恋的一直躺到了车辇抵达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