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地上,又冷又潮,父子两个几度昏迷过去。
是家族里几个老人,联合起来,好话说尽,左克华才放过左作太父子。
幸亏治得及时,要不,父子俩的腿都得废了。
看到自己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妻死子亡,变得不像个样子,左圣开气得又打了毕氏,毕氏继续告状。
左圣开受了罚之后,回来继续打毕氏,终于把毕氏打跑了。Μ.
左克华知道后,领着衙役来了,就说是有人发现了毕氏的尸体,让左家出五十两银子了结此事,要不,她就让衙役带走左作太父子。
左作太自己受苦倒没什么,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就此断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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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作太东拼西凑,卖了地,典当东西,凑足五十两银子,交给了左克华。
事情还不算完。
有一天,左克华领来一个肮脏的女乞丐,说是祖宗指示给左圣开做妻子的,让左圣开娶了她。
左圣开怎么会乐意,左克华就把左作太家砸了,还不解恨,放火烧了他们家的柴房,差点把主屋也烧着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左作太家,已经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了,还欠了很多外债。
左克华有事没事就跑到他家里,要东要西,不给就发疯。
后来,左作太实在过不下去了,告诉左作平,他要走了。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左作太还上了所有的外债,带着家人,悄悄离开了。
左克华知道后,气得大骂一场,当时就把左作太的房子给卖了。
然后,她就转移了目标,开始盯着左作平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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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作平不可能也像哥哥一样搬走,他家人多,他也没有哥哥的魄力,也没地方去。
所以,他告诉家人,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哪怕是欠钱,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慢慢等待翻身的机会。
左克华对左作平一家的讹诈,没有像对待左作太家那么狠绝,左作平家也就是损失些钱财而已。左作平忍了,左克华就一直乐此不疲。
听到这里,左景殊大怒:
“这个死老太婆,她和咱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做得这么狠,这么绝?
爷爷,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咱们家景字辈,就你这么一个女孩,你哥哥们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生活,找个好人家嫁了。家里的这些破事,也就没人告诉你。再说,你那时候胆子小,怕吓到你。”
左景殊心里满满的感动,更加让她下定决心,要狠狠地收拾那个死老太婆。
“爷爷,那个混蛋族长,哪去了?”
“有一次,他参加寿宴回来,路过河边,可能想洗把脸,结果掉河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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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爷爷一家苦难开始的那条河?”
“对。”
“爷爷,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恩,大家都这么说。后来,因为你松爷爷是童生,大家就让他做了族长,他还是比较公正的。
可是,对于左克华所做的一切,大家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人想反抗了。
”
左景殊一听:“爷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除了大爷爷家和咱们家,还有左家人受那老太婆欺负啊?”
“有啊,你松爷爷那支,有一房人,左克华很讨厌他们,也经常欺负他们。你松爷爷只能暗中帮帮忙。
孝道大于天,做人不能不孝,她是长辈。”
“呸!她算什么混帐长辈?难道说,所有左家人都死在她手上,她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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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爷爷难过的样子,左景殊安慰他:
“爷爷,这个老太婆这么阴狠,也可能是她做了错事,咱们这一支人处罚了她。她小肚鸡肠,一直嫉恨到现在,报复到咱们身上了。”
左作平叹气,眼睛又暗了下来:
孝道压死人啊,不忍又能怎么样?
“爷爷,这样的事情,多久会发生一次?”
“差不多一个月一次吧,看她心情。她自己说的,如果她心情不好,也许一个月会来好几次。
没别的办法,我只能拘着家里人,尽量不要独自外出,更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防止被讹上。”
左作平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说:
“算算时间,又快了。她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咱们家有什么好事儿。你退亲得了赔偿,这又卖了野猪,她……恐怕正恨得要死呢。
没准这时候正坐在家里,等咱们送肉孝敬她呢。”
“爷爷,她这么对咱们,咱们还要孝敬她?她家就她一个人吗?”
送肉给她?哼哼,做啥美梦呢?
“她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