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氏以为这件事被摆平的时候,门外突然又响起了声音。
这人的声音,何氏最是熟悉,也最是厌恶。
她难掩震惊,钱氏怎么到这里来了?
“县主!你在里面吗?”钱氏扯着嗓子大喊。
听到钱氏的叫喊声,原本正在昏睡的平乐县主突然睁开了双眼。
她盯着天花板,眼神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氏见状,担忧地问:“县主,你没事吧?”
听到何氏熟悉的声音,平乐县主扭过头去,回道:“我没事。”
傅昭凑了过去,“没事就好,要是让贵客在侯府出了事,侯府怎么担待得起呀。”
看到傅昭的面容,平乐县主突然记起了一些事。
她明明都设计好了,傅昭现在肯定已经是衣衫不整,被何氏带着人发现她和堂弟在一起。
怎么傅昭现在好端端地站在她的眼前?
平乐县主猛地坐了起来。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躺在床里边的男子翻了个身,不悦地嘀咕,“别打扰小爷睡觉,否则小爷不会饶了你!”
平乐县主僵硬地扭过头去,待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时,她瞳孔骤缩,脸色惨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何氏忙道:“县主,你怎么了呀?你别吓我!”
平乐县主张开嘴,用平生最大的音量尖叫起来。
“啊!!!”
屋子外头的钱氏也被这声音吓得跑了进去,想要看看出了什么事。
今日陈夫人的寿辰是她一力承办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她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钱氏几乎是跑进来的,当看到床上躺着的二人时,她猛地停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钱氏怔怔地问,嫁进侯府这么多年,她许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刺激的场面了。
但她的声音被平乐县主的尖叫声盖过去了。
平乐县主不能接受自己和……躺在一起,她除了尖叫痛哭就没有别的法子。
她的尖叫声甚至传到了花厅那边。
陈夫人听到下人来禀告,急忙带着人过去了。
陈夫人赶到的时候,平乐县主正缩在何氏的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傅昭站在一边,伸长脖子看了里头那男子一眼。
她让司棋蹲守在连接前院和花园的路上,将那男子一棍子打晕了。
那男子大概喝了不少酒,晕了之后就直接睡了过去,在平乐县主的尖叫声中,依然没有被吵醒。
陈夫人走进了屋子里,傅昭迎上去,“母亲,您终于来了。”
钱氏也走了过去,“唉,这叫什么事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夫人不悦地抿着唇,今天是她的寿辰宴,就发生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
这平乐县主当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陈夫人又气又恼,直接道:“我也做不了主,来人,把县主和这位少爷送回家去,让他们家的长辈来处置。”
听陈夫人的意思,是要把事情闹大了?
何氏急忙劝道:“母亲,这件事万万不能闹大啊!毕竟是在侯府出的事,若是闹起来,岂不是还要连累了侯府?母亲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善哥儿想想啊!”
陈夫人的独子陈善就是她的软肋,听何氏提到陈善,陈夫人果然又重新思索了一遍。
“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们这些个下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陈夫人厉声道。
屋子里的下人们忙异口同声地道:“奴婢们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
陈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又邀请何氏带来的几位夫人去别的地方聊一聊,好好敲打一番。
至于那个做下不知廉耻的事的平乐县主,她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待陈夫人一行人走后,钱氏也找了人来,悄悄地将那个还在昏睡的男子抬了出去,准备丢到前院随便一个地方。【1】【6】【6】【小】【说】
钱氏道:“三弟妹,我劝你还是和我回花厅去,省的被别人看出了异常。”
平乐县主急忙推了何氏一把,“你快去吧,别让别人看出异常来。”
何氏点了点头,就跟着钱氏去了。
傅昭也想一起出去,却被平乐县主喊住了。
平乐县主的眼睛哭得肿了起来,声音嘶哑,“是不是你!”
傅昭茫然,“县主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平乐县主咬牙切齿,“你别和我装傻了!肯定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平乐县主回过神来了,明明该被众人看到躺在这里坏了名声的应当是傅昭,现在却变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