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氏推开傅昭伸过来的手,笑着道:“我已经没事了,自己喝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丛氏犹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屋子里伺候的下人,让她们都出去了。
傅昭见丛氏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和自己说,便打起了精神来。
等人都出去以后,丛氏纠结了片刻,才神色凝重地问道:“昭昭,你和我说实话,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去见子岑?”
傅昭知道不该对丛氏撒谎的,可是这些事说出来,也只能让丛氏担惊受怕罢了。
她便垂下眼眸,委屈地说:“嫂子,别人不信任我也就罢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
丛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也别怪我,我只是太害怕了。今天你不知道,清心她……罢了罢了,不说那些了。”
丛氏已经打定主意了,得赶紧寻个借口让高子岑回家去。
若是高子岑一直住在这里,她实在是不放心啊。
就算傅昭和高子岑之间清清白白的,可他们二人从前的情意,万一被人扭曲了宣扬出去,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
丛氏越想越觉得心慌。
傅昭凑了过去,“嫂子,你的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丛氏掩饰般地笑笑,“我没事,可能是这药太苦了吧。”
“没想到嫂子也怕吃药,对了,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清心的婚事,我和父亲、姨娘说好了,清心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丛氏惊讶,想都没想就说:“这怎么行呢。”
丛氏想起今日傅清心的所做所言,把傅昭贬低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胸口疼。
若是傅昭知道了傅清心今天在高子岑那里说的话,肯定会寒心的。
丛氏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告诉傅昭了。
她不想看到傅昭难过。
“父亲和姨娘都答应了,嫂子放心吧,”傅昭拉着丛氏的胳膊撒娇,“嫂子肯定在为清心的婚事头疼吧,我肯定能办好的。”
傅昭要把傅清心的婚事揽过来还有另外一层的原因。
上一世,是丛氏帮傅清心相看人家的。
因为丛氏挑选的人家都不是傅清心满意的,傅清心就记恨上了丛氏,认为丛氏是故意敷衍她,对她不上心。
以至于当傅清心得势以后,做出了不少对丛氏不利的事。
傅清心就是一条捂不热的毒蛇,随时准备反咬一口!
在傅昭的软磨硬泡之下,丛氏才应下了。
但丛氏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要是你实在下不了主意,就来和我说一声,别一个人藏着掖着。”
傅昭认真地应下了。
傅昭陪着丛氏坐了一会,见丛氏精神不济就主动离开了。
等走到路上,冷风一吹,她才想起还有个世子在她的院子里。
她一拍脑门,“完了,把他给忘记了。”
说完,傅昭快步往回走去。
良穗愣了一下,一脸迷茫,显然是还没想起陈锋是何许人也。
二人赶回去的时候,只见陈锋正坐在院子里扎的秋千上。
傅昭赶紧走过去,讨好似地道:“您怎么坐在这里?不冷吗?”
陈锋抬起头来,凉凉地说:“不冷,为了等你。”
傅昭抿了抿唇,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来。
她搅动着手指,愧疚地说:“都怪我,和嫂子说话都忘了时辰了,您醒得很久了吗?”
陈锋没有回答,而是朝着傅昭伸出手,摊开了手掌。
他的手掌宽大,掌心处还有几个茧子,是长年拿兵器磨出来的。
傅昭不解,杏眸微微瞪圆。
“来。”陈锋的声音低沉蛊惑。
傅昭虽不知道陈锋的意图,但还是乖乖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陈锋的掌心。
陈锋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稍稍用力,将傅昭拉到了怀里。
傅昭力气小,且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就跌进了陈锋的怀里。
她道了一句对不住,就慌乱得想从陈锋怀里起来。
陈锋的胳膊就放在傅昭腰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傅昭不停地挣扎着,陈锋的眸子暗了一暗,浮现出些许征服欲。
傅昭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什么,顿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一张粉脸烧得似天边红霞。
她羞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细声细气地说:“您快放开我。”
陈锋的声音低哑:“听话,我什么都不做。”
傅昭娇娇地应了一声,放弃了挣扎。
陈锋将傅昭拉到自己怀里,就让傅昭坐在自己腿上。
他脚一用力,秋千就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