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摇了摇头,“你在酒楼里遇到的那些人,听到的关于常府的事情,都是夜家和家主的安排,就是为了让你去常府,本只是让你去探个路,只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不伤一发一毫就从常府出来,那必定是带了东西出来。”
范毅深深看了南星落一眼,“家主有令,不管你带没有带东西出来,都杀无赦,带着你的尸体回南家,重重有赏。”
南星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听起来好像值钱得很。
夜九渊轻啧一声,“只有南、夜两家参与?”
范毅点了点头,“是。”
“啊!”一声惨叫,夜九渊手中的棍子直接捅在了范毅的脚踝上,轻轻一挑,一层皮肉直接就被掀了下来,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夜九渊面不改色,薄唇微动,轻声如风,“撒谎。”
范毅满头冷汗,混着鲜血流淌而下,滴落在船板之上,一声嘶吼,“我说,我说!”
夜九渊收了手中的棍子,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
范毅深吸了口气,“是光明圣殿的人,光明圣殿丢了宝贝,不知贼人是谁,光明圣殿的人曾亲眼看到常府遗孤同星煞在一起,东西一定在星煞的身上。”
夜九渊轻啧一声,“光明圣殿丢了宝贝,我母亲的东西,何时成了光明圣殿的?恬不知耻。”
范毅浑身都在痉挛颤抖,“光明圣殿的实力深不可测,更有绝世高手坐镇,你敌不过光明圣殿的。”
夜九渊看着外头翻滚而来的水面,轻轻一笑,“那便看看,本尊也不急于一时。”
南星落歪了歪头,“范毅,我老爹南连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范毅一愣眸光微闪却未说话。
翻身坐在了身后船栏上的夜九渊拿着手中的那棍子就是一戳,好巧不巧又戳在了伤口上。
一声惨叫声响起,范毅的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夜九渊一声轻笑,“说话。”
范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南星落的手在袖中一翻,一个布包出现在了掌心之中,“我给你机会,你若是不说,那我能让你比死更痛苦。”
范毅后槽牙紧咬,“在下当真不知,在下能说的都说了,你们答应过我要放我走的啊。”
南星落微微颔首,龇牙一笑,月光下,那排洁白的牙齿格外明显,“你说还是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
微风吹过,南星落缓缓打开了手中的药包,向下悠悠一翻,风吹着洁白的药粉挥洒在了范毅的身上。
大不了一死,但若是把那些东西说出来,他就算能活着回去,家主都容不下他,到时候还不是生不如死。
范毅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他无路可走了,大不了一死。
南星落数着手指,一根一根地数,知道数到了最后一根手指,粗喘着躺在船板上的范毅突然浑身一震,瞪到了双眸。
夜九渊轻啧一声,他甚至看到了范毅的瞳孔都震动了起来。
一声比之前更为凄惨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范毅眼中布满了血丝,身上的伤口狰狞但却止住了血,血肉模糊中带着丝丝暗红,“你对我做了什么,南星落,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南星落低低一笑,慵懒地靠在了船栏边,像是在欣赏着无边的夜色一般,海上生明月应该就是这样的景象吧。
南星落低头,右手在船栏上轻敲,“我不过是将你的痛苦放大了百倍罢了,再加上蚂蚁啃噬的痛痒,范毅,你觉得如何?你是说还是不说。”
范毅张嘴就想咬牙自尽,夜九渊一道劲风的打了过去,断落的牙齿混着血块吐了出来。
南星落看着那面目狰狞的人,一双凤眸中晦暗如墨,“你算你想咬舌自尽,你信不信,只要我在,你都死不了。”
范毅眸中终于弥漫上来浓浓的恐惧,“疯子,你们两个疯子。”
剧烈的痛苦再次袭来,范毅只觉得浑身像是有上万字蚂蚁在啃噬伤口,又有上万自钢针在皮肉中游离。
不过几息,范毅疯狂地摇头,只瞪着南星落,“我说,我说,你给我解药,你给我解药,我什么都说,你要听什么我都说。”
南星落一声轻叹,“我素来最是善良大度,早这般干脆不就好了,说罢,只要你说,我就替你解了毒如何?”
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浅笑,嗓音微低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带着淡淡的诱惑,“你放心,我说话算数的。”
范毅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带着绝望,“南连城的死和家主有关,我不知道南连城手中握着什么东西,只知道南政天想要,但是南连城不愿意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