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看着底下蛊人群中的那人,眸中微亮,“少谷主手上的那柳叶匕首材质不错,玄铁都未必能划破我的蛊人,少谷主竟然可以,初阳,那匕首,我要了。”
初阳染血的薄唇微勾,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苍白了起来,“好。”
一个又一个的蛊人,像是打不完一般,这样下去不行,南星落凤眸微眯,看着微裂的虎口,匕首上鲜红的血液点点滴滴。
南星落眸底紫意微闪,淡淡的紫流转在匕首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蛊人握上了那匕首,南星落手起匕首一转,生生地将那蛊人的胳膊卷了下来。
一声刺耳的虫鸣声响起,那蛊人体内的蛊虫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疯狂地从断臂中爬了出来,不过一眨眼,那蛊人便只剩下了皮骨。
南星落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是她的血。
李涟漪站直了身子,柳眉微蹙,“初阳,怎么回事?”
初阳双眸微眯,“往日里不曾出现这种情况,那些人也不会背叛家主。”
南星落唇角微勾,抬眸看向了上方的两人,冷冷一笑,手中一转,匕首沾染上了手心的血液,从防守转为了攻击。
这些蛊人既然怕她的血,那就断个口子,呵,子蛊死母蛊伤,她倒要看看,李涟漪的人,能撑到及时。
和南星落猜测的相同,她的血,就是这些蛊虫疯狂逃窜的原因。
这开挂开的爽,南星落很满意。
子蛊就在那些蛊人的头颅里,南星落冷嗤一声,撩开了遮着眼睛的一缕头发,手中一甩,紫灵注入了匕首之中。
借着血液对子蛊的威慑,南星落一个匕首一个准地切割蛊人的头颅,紫灵射入蛊人的头颅之中,绞死了那子蛊。
一声声惨叫声自后苑响起,李涟漪的脸色也越来越沉,“是她的血,蛊王认主后,她的血便对蛊人也有了作用。”
初阳双眸微眯,“家主,你曾经说过,那位谷主的血,能让花圃中的蛊虫惧怕,如今看那少谷主的血,那些蛊虫碰到了便被腐蚀,没碰到的也绕着走,就算有母蛊子蛊的控制,它们也在惧怕。”
李涟漪双眸微眯,“他们有血缘关系,难道,难道她竟然是他的儿子。”
李涟漪垂眸冷笑,许久之后,眼中微红,“杀了她,用她的血肉来成就我的蛊人,杀了她!”
李涟漪拿起了颈间挂着的蛊笛,蛊笛起,那些蛊人更加疯狂地扑向了南星落。
——
芙蓉别苑外。
“无言,小六还在里面,我们快进去救她啊!”花非雾的脸上满是着急,扯着无言的胳膊,抬脚就要往里冲去。
无言眉间微蹙,将人拉了回来,“小雾,在这里等她,里面的是蛊人,这声音是蛊笛,我们进去了帮不上忙,还会拖累了星煞。”
温初看向了身旁的儿,“楚舟,你点子多,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在这里呆站着,星煞在里面面对的是那么多的蛊人,方才你说那后院里少说也有几十个蛊人,那么多的蛊人,星煞如何应对的来?”
比温初高了足足半个头的楚舟看着少年那双着急的眸子,薄唇抿了抿,“我们进不去,也帮不上忙,这芙蓉苑看似简单,实则外有阵法,布有蛊虫,一个不慎,你我便是那蛊虫的口中的腹中餐。”
楚舟看向了大门中款款而来的女子,眸光微沉,“他们有傀儡蛊,若是中了那蛊毒才是麻烦,一辈子便是李家的傀儡。”
一声刺耳的笑声从门内传出,李芳芳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人缓缓而出,那些黑衣人的手中都捧着一个瓦罐。
李芳芳冷冷一笑,“想进去?”
李芳芳的手在身侧的瓦罐上轻点,“里面的人活不了,你们的命,我也不想放过,花非雾,老爷既然喜欢你,我便送你下去给他做狗奴才,你们的贱命,今日,我收了。”
李芳芳打开了封着瓦罐的盖子,随意地扔到了地上,“吱吱”声从瓦罐中传出。Μ.
李芳芳一声嗤笑,“你们倒也知道傀儡蛊这东西,今日便让你们都成了我的傀儡,再送你们进去同那见不得人的少谷主一起团圆,互相残杀的戏码,才好看啊。”
花非雾“呸”的一声,“我当是个什么东西一路蹦跶出来,你这人也真是好笑得很,孙富贵好事不做,坏事尽干,欺男霸男,你倒好,还帮着他,你真的也是不嫌弃恶心。”
李芳芳了脸色骤然一变,“你说什么?你懂什么?他也就那一个爱好,我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能不满足他,不过是些玩物罢了,谁家后院没有几个小妾的,男男女女又有何妨?”
温初脸色微沉,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了花非雾的肩头,“李芳芳,孙富贵惹了多少家破人亡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甚至有的才十岁不到。”
温初的眼里是浓浓的厌恶,“你们是如何能对那般小的稚童下手,如今孙富贵得此下场,也是因果轮回他的下场合该如此!”
李芳芳眼中带着怨毒,“笑话,哪来的因果轮回之说,不过只是玩你一次罢了,你不愿意你便走,何必对我丈夫下那般狠手,死不瞑目惨死在我面前,今日,我便要替亡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