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感觉自己呼吸都不畅了,认命地拉着那纱帘,“吱呀吱呀。”
门外守着的月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花妖一看就是魅带出来的人,妖里妖气的,不过这么久没见了,不知那花蝴蝶过得可还好。
南星落靠在了墙下,早些时候,她走回这里的时候便看到了,整个城主府中,客院的位置应该是最低的,应就是方便监视。
南星落唇角微勾,顺着墙下的阴影走,一步都未曾踏出阴影,就连呼吸都隐入了空气中,若是有人经过,都未必能察觉到这里占了个人。
南星落的手在袖中的柳叶匕首上轻点,身形一动,顺着阴影便掠了出去,她的时间不多。
花园里的花宴早就收拾干净了,但南星落没有去那处藤蔓院,而是闪身往着主院而去。
“啪”的一声,一声闷哼。Μ.
南星落刚藏身进了主院便听到了动静,眸光微沉,看着站在了门口的几名女子,正是今日的那几名妾室。
大门开着,南星落躲在了假山后,正好看着夫人倒在了地上,唇角溢出了鲜血,右脸肿着,上面赫然是一个巴掌印。
一声冷笑,傅丘俯身捏着夫人的下巴,“凤无忧,本座告诉你,本座喜欢你的时候,你乖一些,你可以是宝,但是若是占着本座的宠爱,为所欲为,让本座面子上过不去,苦头有你吃的。”
“呸”一口血沫吐到了傅丘的脸上,凤无忧的眼中是浓浓的憎恨,“傅丘,怎么,夫妻和睦的戏不接着做了?你不会杀了我,我死了,你怎么得到城中百姓的信任?”
傅丘低低一笑,“凤无忧,无论你是死是活,你都是我的夫人,生你是我的人,死你也只能当我傅丘的鬼!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城主府里是为了什么,一直待在我身旁又是为了什么?凤无忧,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里从未有过我。”
傅丘一把甩开了手,凤无忧一声闷哼,手撑着地坐了起来,看着傅丘的眼里是浓浓的怨恨,“不是你不让我走的吗?不是你讲我困在了这城主府中吗?十余年了,你可曾让我出过这城主府一步!”
傅丘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无忧,“我一直都有一个猜测,凤无忧,你在我身旁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不像是你的脾气,凤无忧,我一直有一个猜测,是不是当初凤家那小子根本没死。”
凤无忧袖中的手蓦地握成了拳,脸上带着沉痛,“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小凤死了,死了,小凤死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傅丘,你不是亲眼看着吗!”
凤无忧一声尖叫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傅丘冲了过去,却被傅丘一把抓住了双手,“凤无忧,那小子连面目都是模糊的,这些天我便在想,那小子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凤家小子,我记得,凤家小子的奶娘好像也有一个孩子,两个小玩意一般年纪?”
凤无忧眸光微闪,但却抬脚就要去踹傅丘,“傅丘,当年我凤家的死,是不是同你有关系!”
小凤的踪迹绝不能被眼前的人发现。
傅丘冷冷一笑,一脚踹上了凤无忧的腰腹,“砰”的一声,凤无忧砸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掐住了凤无忧的脖颈,“我告诉你,如今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傅丘的人,是傅家的人,凤家同你早就没了关系,将你的身子给我养好,好生给我生个儿子才是。”
南星落脸色一沉,身形一动就从假山后出了半个身子。
凤无忧看到了南星落,先是一愣,接着右手在身旁拼命地挥着。
南星落看着凤无忧的模样,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傅丘,恨不得一棍子捅死他,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对女子施暴的男人,简直就是畜生。
凤无忧看着南星落摇了摇头,紧咬着牙关,动了动苍白地唇。
南星落深吸了口气,退回了假山后。
傅丘冷冷一笑放开了手,站在了桌前,轻拍自己的袖摆,“我劝你,老实一些,好生招待沉香谷的少谷主,不该说的,我劝你最好别说,否则我会让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傅丘冷哼一声,将袖中的一瓶药丢在了地上,“将伤都给本座擦干净,明日若是让人看到了什么,你知道本座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罢傅丘窄袖一甩便出了房门。
那守在了外头的几名妾室不屑地看了房中一眼,关上了房门,跟在了傅丘的身后。
“主子,沉香谷的那些人在城主府中,会不会对主子不利,对主子的事情不利?”
傅丘冷冷一笑,“那就看咱们城主夫人,能不能帮本座将人拉拢过来,本座若是得了沉香谷的助力,那便如虎添翼,白衣门,更不足为惧。”
“主子英明。”
南星落冷眼看着那几人渐行渐远,等到没了人影,才身形一闪,快步朝着凤无忧的房间而去,闪身关门一气呵成。
“夫人,”南星落看着坐在了一旁,在一片狼藉的房中,还笑着看着她的夫人,不知为何,觉得心中有些酸楚。
仿佛刚才撕心裂肺,被人侮辱打骂的,不是眼前的这位衣着虽然狼狈,但仍不掩秀丽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