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婉拍了拍牡丹的手，“好了，知道了，牡丹，这种人在我们白家，母亲都会将她们打杀了，何必给自己留隐患，不就是个奴，惹了你不开心，那便打杀了。”

牡丹冷笑一声，“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打杀了都便宜了，等到哪天惹得我心中不快了，那便卖去窑子里，让她半点朱唇万人尝，而且，我还要卖到最低等的那种窑子里去。”

南星落折扇微摇，看向了不远处躲在了石墩后面的女子，啧，当事人都听到了呢。

桃儿的眼里是一片晦暗，抓着石墩的指尖已经渗透出鲜血。

桃儿看着南星落的方向，毫不避讳眼底的怨恨，南星落唇角微勾，折扇在手中轻拍，也只是淡淡看了桃儿一眼便转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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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芳楼。

包厢中。

南星落斜斜地倚靠在了窗口，顺着三楼的窗口向下看去。

“小初，过来一下，”南星落折扇一晃。

温初方才给师门买了一堆礼物，这会心情好的很，便老实巴交地凑了过去，站在了南星落的身旁向下一望。

对上了一双眸子，温初顿时一愣，随即眉眼一弯笑了起来，但是却没有打招呼，原因很简单，南星落手中的折扇压在了他的右手上。

楚舟手中提着一盏兔子灯，兔子灯微举，朝着倚在窗旁的温初晃了晃，略显阴柔的脸上带着笑意，薄唇微动，无声轻唤，“阿初。”

他的阿初，身着一身女装，也真美啊。

温初歪了歪头，目光停留在了那兔子灯的身上，楚舟都记得，那是他小时候身子弱，病了哭闹不肯睡觉。

那时候城中没有多余的纸给他浪费，楚舟便拿着匕首，切着木片，用木片做了一个兔子灯，后来啊，他们便被冲散了，那兔子灯时间久了，坏了，只剩下了一片片的木片，留在了南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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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唇角微动，“阿舟。”

牡丹拉着白婉婉絮絮叨叨地说着去夜家应该注意的事情，也说着自己打听到的夜家大少爷的消息。

牡丹的眼底带着一丝忌惮，“婉婉，还有一件事，听说夜夫人曾经送了一名女子去夜九渊的府上，说是先行送过去伺候夜九渊的，还是桂嬷嬷亲自送过去的。”

白婉婉手中品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牡丹，“无碍，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只要我是他的正妻，他心中有我罢了，到时候那女子，我便将她送出去，就没什么事了。”

白婉婉心中冷笑，左右不能膈应到自己，妾室，都只是玩物罢了，她才是正室，才是白家家主，更是夜家未来的家主夫人。

不管是夜九渊，还是夜无恙......

牡丹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那人名唤盈盈，已经死了，死相极惨，头首分离，只连接了一层皮肉，那桂嬷嬷生生被吓疯了，幸而是夜夫人身旁的老人，夜夫人倒也好心，将人治好了，如今也是经不起多大的刺激。”

白婉婉一愣，“是谁动的手？”

牡丹抿了抿唇，“是夜九渊动的手，那盈盈我曾经见过，是个美艳勾魂的，桂嬷嬷回来的时候，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魔鬼，夜九渊是个魔鬼，疯疯癫癫地说夜九渊硬生生拔下了盈盈的头颅，说夜九渊是回来索命的恶鬼。”

白婉婉眉间微蹙，“这桂嬷嬷怎么能如此议论主子，牡丹，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夜九渊，夜九渊这般看来，定是个坐怀不乱的端方雅正的男子，这样的人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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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看了白婉婉一眼，“好什么？我是警告你，万事都留一个心眼，他尚且能对夜夫人送去的人那样，你们的婚约也不是夜九渊生母定下的，外人总说他们二人关系极好，可是他竟能对盈盈动手，这就没有给夜夫人留面子。”

白婉婉有些不快，“夜姨明知道我们还未成婚，就往人房里送人，这样做也是不太妥当。”

牡丹叹了口气，“好好好，如今你那未婚夫婿什么都是好的，夜九渊可不是夜家夫人的亲生儿子，夜家的事，你要小心，不过你身后靠着白家，倒也没有太大的顾虑，有顾虑的应该是夜无恙才是。”

白婉婉看了一眼那在窗口处向外张望的几人，低声道，“牡丹，夜无恙如今也在夜家，你说我过去的时候，遇上了他，会不会......”

牡丹深深看了白婉婉一眼，“如今你倒是知道怕了，当初出了那档子事，让我遮掩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怕的？我可告诉你，如今你同夜九渊有婚约在身，姑娘家的名声可要守好了。”

牡丹在桌下，掀起了白婉婉的长袖，手指在那玉臂上的朱红守宫砂上轻点，“这东西，你自己要看好了，不能碰的东西，不要去碰，这东西我也就那一点，多了也没有，到时候被人发现，我可救不了你。”

白婉婉忙伸手捂住了牡丹的嘴，“你小声点，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牡丹摇了摇头，将白婉婉的手扯了下来，“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还记着那人，夜无恙对你也不错，千依百顺的，你若是嫁给了他，夜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夜夫人自然也就对你好。”

白婉婉微垂下了头，“我其实，其实见过夜九渊，前不久，他刚回夜家的时候，我也刚从夜家出来，我遇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