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光挑了挑眉,朱唇微勾,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啊,哦,染不染的自己心里总是有点数。”
白婉婉的眼底有了一丝的慌乱,但很快便被隐藏了下来,“秦姨,让府医看看吧。”
“表哥,快来,快来看看表哥怎么了?”冯若若俏脸苍白,一屁股就将白婉婉挤到了一边。
夜文玉看着穆流光深吸了口气,眼底带着些许忌惮,“今日之事,看在穆姑娘的份上,便不多计较,各位自便,只是我儿九渊要留下,你们在我夜家如此胡闹,九渊如今这副模样,你们带走我不放心。”
“哦不带走,”南星落摆了摆手,打了个响指,“我们就在荷苑中住着,夜一,去将荷苑收拾出来。”
一道黑影一脚踹开了眼前拦路的人,“早就都收拾好了,尊上说少谷主今日会到,早早的就命属下收拾妥当。”
南星落满意地点了点头,白婉婉则是愕然地看着夜九渊又看了看南星落,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着几分怪异。
白婉婉袖中的手紧了紧,夜九渊传闻从不近女色,就连秦姨送过去的姑娘都被送了回来,甚至还有打死了送回来的。
夜九渊该不会是......
白婉婉眸色微深,微微敛下了眉眼。
夜文玉看着南星落的眼神,若是可以射飞刀出去,如今南星落已经千疮百孔了,“穆流光,你要想清楚,你穆家庄可是当真要同我夜家作对?”
穆流光冷嗤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夜文玉,拿下了自己肩上扛着的长剑,“锵”的一声流光剑回鞘。
穆流光拍了拍自己的宝贝小剑剑,勾了勾唇,“你也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毕竟夜文玉,你看的不是我穆流光的面子,也不是穆家庄的面子不是吗?”
噢哟,有故事,南星落看了看身侧站着的比自己还高了点的女子,英姿飒爽的女子,再看了看憋成了熟透的九节虾的夜文玉,挑了挑眉。
夜文玉看着如今还昏迷着的夜无恙,闭了闭眼,“随你们,但夜九渊要留下。”
穆流光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嘿哟哟的人,“夜一是吧?带着你家公子走,就去荷苑吧。”
“是,”夜一看着让夜文玉吃瘪的穆流光,只觉得这女英雄的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金光,太爽了!
夜一刚要伸手去抓自家尊上,只觉得浑身一重,腰一弯像是有千斤的巨石压在自己的身上一般,顿时脸色一变。
夜文玉冷冷一笑,“旁的人,我不能管,但夜九渊是我的儿子,今日你们可以住荷苑,但夜九渊,我这个当父亲的要带走。”
“是吗?”一声像是淬了寒冰的声音响起。
一只手放在了夜一的肩头,将被夜文玉用内力压着的夜一扶了起来。
窄袖微动,夜九渊鬓角落下的那一缕墨发微动,一双桃花眸中噙着冷意抬眸看着夜文玉,在夜文玉惊愕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夜家主,我的事情,你还没有资格来管。”
夜文玉双眸微眯,原本在了夜一身上的内力压在了夜九渊的身上,可无论他如何做,那些威压内力都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
南星落眯了眯眼,很好,夜文玉虽说今天差点害死夜九渊,但是好在的一件事就是,将那寒毒的毒蛊彻底激了出来,她用着紫灵和自己的血将那蛊虫直接拔了出来。
如今寒毒算是解了七成,剩下的三成在血肉里,好生调养一番就是了。
夜文玉脸色微沉,“夜九渊,你是要忤逆父亲不成?”
夜九渊修长的五指轻拂袖摆,窄袖微动之间,被南星落踹出了苑外,就摆在了苑门口的那些树木瞬间化为了湮粉。
夜文玉的眼中满是骇然,看着如此陌生的青年,心中微沉,这般内力......
夜九渊看了看四周,看到了南星落身侧倒了一地的石桌和石椅,眉间微蹙,伸手小心地将人向后拉了拉,“小心莫要伤了。”
窄袖下的手微微抬起轻轻一扫,南星落身侧的那些石桌石椅便朝着夜文玉等人的身侧砸了过去,完全无视了夜文玉的威压。
很强,非常强,这是穆流光对夜九渊的看法,当然,眼中更多的是跃跃欲试,是想要同强者打一场酣畅淋漓大架的跃跃欲试。
当然,打了一场后再也不想同夜九渊动手,这是后话。
夜九渊抬眸看着夜文玉,唇角微勾,“夜文玉,你应该庆幸你方才并未伤了她。”
被人这般威胁,更是他看不起嫌恶的儿子,夜文玉的脸一沉,冷声呵斥道:“伤了她又当如何,你还敢弑父不成!”
“砰”的一声巨响,地上的一把不知道谁落下的长刀卷起,插在了夜文玉的脚下,约莫离足尖一寸不到的位置,刀身插进了地中,只留下了刀柄在外。
“时间未到,谁说的准呢?”夜九渊唇角微勾,眸底泛着墨意,淡淡的猩红在眼底翻卷着沉入墨底。
“我们走,”夜九渊拉起了南星落的手便朝着外头走去。
花非雾瞪大了眼,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个男的是要做什么1
夜文玉愣住了。
秦可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