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夜文玉的脸上带着不耐,他早已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何人竟敢擅自将人放进来。m.
清朗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夜家主,叨扰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夜文玉双眸微眯,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可苗,而秦可苗却是轻轻一笑,走到了桌前,将自己拍倒的铜镜又扶了起来,满脸的笑意。
尊主的膏药,就是好,才这一会儿,脸上的红肿便退了,只有几道淡淡的红痕。
夜文玉看着门外的人影,迟迟未动,秦可苗又是一声轻笑,“怎么,如今连门都不敢开了吗?夜文玉啊,你在怕什么,你在担心什么,夜九渊可是你的儿子,玄烨门也同你夜家染上了关系,你在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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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南星落默默地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人,那人的眸底晦暗如墨,殷红如血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夜九渊垂眸,望向了怀中少女如星辰般的双眸,看清了那眸底流转的淡淡的紫。
一直扣在了少女腰间的手抬起,歪了歪头,修长的手指轻点少女眉间,薄唇微勾,眸底也似染着无尽的宠溺。
南星落勾了勾唇,扒拉下夜九渊的手,结果手就被那人微凉的大手缠上了。
南星落无奈,也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扣在腰间,再往着外头看去,她好奇得很,究竟是谁来,夜文玉都撒不开火了。
要是按照正常程序,夜文玉不是应该喊着外头的人滚吗?
秦可苗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夜文玉的耳中,夜文玉袖中的手狠狠握成了拳,许久之后,才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一名身材欣长的青年手中执着一把骨扇站在了门外,星眸剑目,青衣如青松,人如玉,发如墨,玉面含笑,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柔和之色,看上去文弱儒雅可又带了几分不尽人意的淡漠冷峻。
南星落眨了眨眼,眸光停留在了那人腰间的环佩上,青玉的环佩,祥云为底,大大的一个澜字。
那人薄唇微翘,骨扇微摇,一身青衣随风微动,脸上带着笑意,眸底却不未达分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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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眸光微动,停留在了夜文玉身后地上的碎桌子上,也只是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目光,就连眸色都未曾变上分毫。
那人轻轻一笑,“听闻夜家主在这房中,苏澜有急事,便未曾提前给了拜帖,不知可有打扰到夜家主和夫人?”
夜文玉深吸了口气,脸上勉强带着些许笑意,“苏公子。”
“嗯,”苏澜微微颔首,绕开了夜文玉便朝着房中而去,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家主屋中而停留分毫。
夜文玉的脸色微变,阴冷地看了一眼一旁脸上带着讥笑的秦可苗,“苏公子,这房中有些乱了,不如随我去......”
苏澜的目光停留在了衣柜上一瞬,勾了勾唇,手中折扇轻转朝着地上的碎桌轻扇,澎湃的内力扫过,方才还被拍得散架乱七八糟落了一地的桌子,瞬间化为了湮粉。
苏澜手中折扇轻轻一扇,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带着地上的湮粉飞出屋中。
苏澜勾了勾唇,“这下便不凌乱了,夜家主,你知道的,苏澜惯常不爱动,便不再移步了吧。”
这根本就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夜文玉的脸色微沉。
秦可苗则是心情好得很,如今再也不用看夜文玉那窝囊废的脸色了,见到苏澜来,就更高兴了,伸手就要去拉苏澜,“苏公子今日来,可是尊主有什么话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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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秦可苗的那只手,骨扇在秦可苗的手背上轻点,秦可苗手中一震,脸色一白,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背上,一团淤青赫然在上。
苏澜就跟没看到自己下的狠手一般,“尊主听说这次出了褚凤山的人不少,令苏澜前来问问情况。”
就这样吗?秦可苗都顾不及手背上的疼痛,看向了苏澜,“尊主可有其他话要带?”
苏澜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可苗,“夫人还想听什么?不如亲自去圣殿中问上尊主一番,或者尊主下次来的时候,夫人亲口问问不就行了?”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做实了夜文玉头顶上绿油油的大帽子,夜文玉的脸色又是一变,耻辱感直击心头,他为尊主为光明圣殿做了多少事,这些人就是这么对自己的?
要苏荷,也给了。
那人却还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就连他的儿子,都是他在替别人养着,想得竟然还是用一个野种得了夜家的家业。
夜文玉眸色微深,休想,就算是偌大的夜家给了夜九渊,都绝不可能落到夜无恙的手中,苏荷的心中再没有他,生下的都是他夜文玉的儿子。
那位尊主呢,还有秦可苗呢,都做了什么好事?
苏澜看向了夜文玉那变了又变的脸色,挑了挑眉,“夜家主,夜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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