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玉满脸心疼地看着下方的那青年,“事到如今为父才知道,是光明圣殿那老匹夫生怕你同夜无恙那野种贱种抢了夜家,便让秦可苗那个贱人在你的身上下了蚀骨之毒。
“若不是他和那贱人,你也不会从小大病了一场后,从一个天才般的人,变得连把剑都举不起来,更是常年体弱多病寻常咳血,都是为父没用,没有能护好我的儿啊。”
那副模样真正像极了一个心疼儿子且悔不当初的一个老父亲。
夜家的天才,在夜九渊六岁的时候,就变了,大病了一场之后,便常年卧病在床。
可夜文玉不知道的是,夜九渊一切都知道,包括他的毒是从母亲苏荷身上来的,更知道苏荷同样身染蚀骨之毒,还知道蚀骨之毒是夜文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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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渊的手在扳指上轻点,眸光中快速闪过了一抹晦暗,殷红的薄唇微勾,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我母亲尚未去世,你便将秦可苗迎回夜家,夜无恙和我相差可不到一岁啊。”
这就说明了,夜九渊尚未出生的时候,秦可苗便已经怀上了夜无恙,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在那时候就已经戴在了夜文玉的头顶。
夜文玉的脸色僵硬了一瞬,伸手猛地一拍桌子,“那个贱人和贱种,我早晚有一天要他们付出代价,渊儿大可放心,玄夜门和夜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更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继承,至于那两个贱人,你放心,为父自会处理。”
夜文玉冷冷一笑,“等到光明圣殿那老匹夫人头落地之日,那两个贱人我会送到地下去,去同那老匹夫一家团聚的。”
夜文玉接着又看向了夜九渊,慈祥一笑,“渊儿,今日你既然在这,不如就将玄夜门的门主令拿出来交给为父吧,我是你的父亲,玄夜门给我是应该的,再说了,往后都是你的,如今父亲都是为了守住我夜家偌大的家业啊。”
恬不知耻的人不多,但夜文玉这么不要脸的,倒是少见,夜九渊垂眸一声轻嗤,“你想要玄夜门?夜文玉,你当真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玄夜门想要查什么查不到?”
夜文玉一愣,不可能,当初的事情做的那么隐秘,知道的人也只有他自己和秦可苗,还有那个老匹夫了。
夜文玉扯了扯唇角笑了笑,“渊儿说的是哪里话,为父知道这么多年来愧对了我儿,往后定会好好补偿,玄夜门今日你必须要交给为父,为父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要做一个不孝之人吗!”
“父亲在说谁是不孝之人,”温润的声音响起,一双手推开了书房的门,眉目清朗的青年脸上带着浅笑。
夜文玉看到夜无恙的眸中掠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看着那张半分都不像自己的脸,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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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恙先是一揖,“父亲,”又对着旁边的夜九渊一揖,“大哥。”
夜文玉看着眼前的青年,袖中的手又握成了拳,这是他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曾经坐在他的身上玩闹,更是他唯一的最宠爱的孩子。
他所有的父爱都是给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可这个孩子竟不是他的种。
夜文玉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夜无恙,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呆在自己的院中,不必四处走动,夜家其他的事宜和生意上的事你尽早,哦不,就今日和你大哥做一个移交。”
夜无恙一愣,随即微微垂下了眼睑,一声轻叹,“父亲,夜家的一些事宜和生意一向都是我在打理,若是突然换了大哥,不合适吧?”
夜文玉眉头蹙在了一起,“有什么不合适,让你给你就给,我是夜家的家主,夜家的东西我能给你,那我也能收回,你既不是夜家的血脉,就更没有占着夜家家业的道理。”
夜无恙摇了摇头,手中在腰间的折扇上轻抚而过,“先不说大哥之前从未接触过夜家诸多事宜,且外面的那些生意,父亲,之前儿子觉得那些掌管人不好,便都做主换了,如今那些人都是只听儿子的话啊。”
夜文玉先是一愣,随即便怒得又拍了一下桌子,“夜无恙你放肆,那都是夜家的老人,是我的人,是谁给你的权力将人换了?”
夜无恙笑了笑,往日里若是夜文玉这般生气,他早就服了软好声好气地劝着。
如今,夜无恙走到了夜九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二人的中间只隔着一张放了一杯茶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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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恙抬眸看向了气的如今又坐了下来的夜文玉,声音温和,“是父亲啊,当初我可是问过了,父亲说一切但凭我做主就可以了,父亲难道忘了吗?”
他说过这样的话,夜文玉气急,当初根本不知道这杂种不是自己的血脉,左右都是给他的,自然任由他去,也不得不说,夜家的那些产业在夜无恙的打理下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只是如今,夜文玉的眸中冷了下来,“那也一并交给渊儿,我夜家的产业还没有轮到一个外人去打理的境界,夜无恙,知道了自己身体里流的血液,还想在夜家呆着,那就夹着尾巴呆着,不是你的东西,想都不要去想。”
夜文玉眼里的杀意被夜无恙尽收眼底,“父亲说的哪里话,东西既然在我的手中,自然没有交出去的道理,这么多年来,大哥什么都没碰到,这都是父亲只想给我一人啊,父亲可是说过,这辈子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绿油油的帽子再一次砸到了夜文玉的脸上,本就在哄骗夜九渊将手中的玄夜门交出,此时夜无恙又说了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