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见了鬼了,朱彦景果然不爱做人,白沐灵直接抓起了那枚石子扔了下去,狠澄了一眼那眼里泛起了暗色的青年一眼。
那眼神她太熟悉了,通常朱彦景有那眼神,她的下场都不太好,还好这会在外面,这人不能对她怎么样。
朱彦景一手接过了又被砸下来的石子,看着那姑娘气鼓鼓地扭头往洞穴里去了,-声轻笑,垂眸看向了手中的石子。
他有的是办法,也有的是时间。
白沐灵捂着自己的脸躺在了干草上,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两只手紧紧捂着发热的脸心里暗骂着一句一句的禽兽。
有谁知道那衣冠楚楚看起来公子如玉般的朱彦景是怎么样的黑心肠。
峭壁之下。
匆匆而来的一名少年蹦着跳到了石台上,抬头看了一眼被杂草隐蔽得很好的那处洞穴,又看了看随意坐在了石台上把玩着手中石子的朱彦景,顿时有些不解。
同一旁那些笔直警戒严肃站在了石台旁的护卫随从不同的是,那少年直接凑近了朱彦景,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双眸中带着些疑惑,“二爷,那洞穴您让属下赶紧凿赶紧凿这会您为何不上去用?"
不用的话,那前几日就让他来凿,还要伪造成老洞穴的样子,但是里面又要收拾干净,放好干的草垛和木头。
为此他还特地找了个杂草最多,绝对看不出来的地方凿,不高不低,下面看不到上面,上面可以看得到下面。
二爷向来生活精细,这洞穴也是按照二爷的喜好来的,干净简单。
多么好的地方啊,可现在二爷就坐在这石台上吹风吃屁?
朱彦景伸手就将凑过来的大脑门推开了,“阿敬,且老实一些,我也没说那洞穴就是给我用的,让你办的事情可如何了?"
说到这里,阿敬龇牙一笑,“二爷,人找到了,虽说快被那畜生给打死了,但属下是个好人,毕竟二爷说,让属下要心怀善意,属下可是将那人好生从那畜生的爪子下救了出来,属下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朱彦景微微垂眸,眸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右手轻抬,压在了阿敬的肩头,缓缓站了起来,“走吧,带我去看看你救下的那俩人。”
阿敬点了点头,便从石台上一跃而下,满脸的期待。
朱彦景抬眸看向了上方安安静静的洞穴,朝着石台上就要跟下来的随从打了个手势那几人便不动了,守在了石台上。
准确来说,是守在了白沐灵所在的那洞穴之下。
一青一黑两道是身影迈入了薄雾之中,洞穴之上的南星落眼皮子微微动了动,翻了个身。www.
"二爷,那里,“二人不过走了一小段路,阿敬便停下了脚步,伸手一指前方,隐约可见数道身影。
朱彦景微微颔首,左手背在了身后,右手依旧把玩着那颗小石子,袍摆微动,绣着金线的靴履踩在了杂草之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二爷,“四人站着的青年,一看到朱彦景便俯身一礼。
朱彦景窄袖微动,那几人便收了剑,向旁退去,只有阿敬兴致勃勃地跟在了朱彦景的身后。
巨石旁,正靠着两人,那两人身上的衣袍破破烂烂,就连脸上都挂着彩。
稍年轻些的青年的肩头有些扭曲地耷拉着,上面血肉模糊一片,甚至隐约可见戳出了皮肉的碎骨。
稍年长些的那中年人,身上也只是略好了点,眼眶一圈黑青一片,唇角挂着鲜血,黑红的血已经告诉了旁人,他中了毒。
"青胡亥,"朱彦景站在了二人面前不远处,凉薄的唇角微勾,一双狭长的双眸在薄雾之中雾蒙蒙地一层,看不清看不透。
青胡亥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痛,方才差点被那冰蝠猴撕成了两半,还好有一个少年来救了他和青平,否则这会早就被那冰蝠猴撕成了肉块了。
听到有人叫他,青胡亥顿时有些费力地睁开了双眼看了过去,看清了那人的脸,长眉入柳,身如玉树,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些许冷意。
青胡亥顿时一愣,看了看那青年身侧跟着的少年,那少年正是救了他和青平的那人更是将他们带到了这处,又找人护着他们。
青胡亥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那青年,扯了扯唇角,“朱彦景?是你,小子,这就是你说的你那朱家的主子?”
"正是我家二爷,"阿敬挑了挑眉,看着青胡亥和青平的眼里带着嫌弃,这两人看起来也忒脏了点,他都想直接把这两人嘎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二爷不肯啊,二爷要来找他们玩儿啊,阿敬满脸的遗憾。
"多谢,我青胡亥记下这份人情了,朱二爷可否方便将我二人送到青家那处,他日我青胡亥定带重礼登门道谢,“青胡亥看着朱彦景,心中其实是带着些不屑的,要不是朱家钱多,四大家族哪里有他们的份。
但如今还要倚靠这朱彦景送他们回青家,青胡亥脸上的笑意便真诚了一些。
朱彦景窄袖微动,走到了青胡亥的面前,微微俯身打量着青胡亥和青平身上的伤势朱彦景左手接过了右手的小石子,右手则是拾起了地上的一根小树枝,小树枝在手中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