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太后一入宫,便被宠冠六宫,先帝还屡屡因太后不给仁德太后脸面。
仁德太后能忍下这种耻辱?
再加上太后怀孕,仁德太后更是难以容忍,起初便叫产婆在太后生产时动手脚,最好是能有个一尸两命。
奈何太后命大,硬是把孩子生了出来。
仁德太后反手,就对当时还是婴儿的皇帝下手,趁对方得病,就把早已收买的杜仲派过去。
两三副药的功夫,皇帝就成了傻子。
太后还一无所知,甚至还觉得是杜仲救了自己孩子一命,日后对他屡有倚重。
第二年,仁德太后随先帝南巡,忽发疫病而亡,此事也就彻底被掩埋。
旧主已死,无奈之下,杜仲只好换主,继续跟着太后干,这一跟,就是数十年,成功把自己送到太医院院使之位。
一路走来,杜仲也是战战兢兢。
眼看他就能退休回家养老了,哪知道冷不丁又被人捏住把柄,这只能说是时也命也啊~
至于乔锦欢怎么知道的?
废话嘛,世界剧情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呢。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拿出来也是很好用的。
杜仲这边愁眉苦脸的回去,却是把得到消息的太后惊到了。
太后连忙召来杜仲仔细询问,“可是贵妃的孩子有恙?”
“太后娘娘放心,贵妃胎像稳健,并无大碍。只是贵妃人在孕中,难免多思多虑、心情躁郁,又因着孕吐食不下咽,身体微差了些。”
闻言,太后才舒出一口气,“无碍就好。”
那孩子,可是他们乔家未来富贵的保证,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
“看娘娘脸色不佳,不若微臣给娘娘把个脉看看?”杜仲略带试探的问。
太后抬手轻揉了揉额角,“还不都是朝上那些老东西……罢了,你给哀家把脉看看吧。”
她把手伸出去交给杜仲。
杜仲沉默的把脉几息,便皱起了眉头,“娘娘,恕臣直言。您当初生产时本就伤了身子根基,这些年又年年操劳勤政,这身子亏空虚弱,急需静心修养,好好调理才是。”
“皇帝扶不起来,肃王又虎视眈眈,本宫哪里能静下心来修养?”
皇太后直叹气。
早知如此,当初她下手就该再重点,不然也不会给楚疾那个小贱人机会跑到战场上去。
倒是好命,真让他逃过了几次死劫,最后竟得以稳健发展回京来跟自己争权夺位。
这个话题,杜仲没有参与。
他只是问太后,要不要给她开一个调补的药方子先喝着。
太后也没拒绝,只让他看着准备。
等杜仲离开之后,太后翻看着桌上的奏折,看不过两三本便更觉头疼。
“母后,母后,我来找你啦。”
忽然的,一道带着些憨厚清澈的少年声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身影急匆匆的从宫门处跑了进去。
“母后,这是我送你的花花。”
少年郎将手中那朵破烂的、只剩下几片花瓣的小白花递到太后面前。
这个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帝楚恒,年方十六,身材和脸颊都略有些圆润,模样算不上好看,但也说不上丑,很寻常而已。
只是那双眼睛,懵懂又清澈宛若稚儿,看着就知道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