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欢在他背后,痛呼一声。
宁清晚脚步一顿,“你干嘛?”
“嘶~有点疼。”
乔锦欢捂着肚子,眉头一皱,“好像是伤口裂开了。”
啊?
宁清晚连忙往回走,担忧的在她腹部看了眼,“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先给你看看?”
“没事,看着你就不疼了。”
乔锦欢一把牵住他的手,“夫郎,你可不能不要为妻啊~”
见她这模样,宁清晚哪能不知道她是装的,当时就被气坏了,蛮不高兴的瞪她一眼,“你别弄得这般无赖样。”
“行~~~都听夫郎的。”
乔锦欢笑吟吟的带着他往外走,“永和县虽不如京里繁荣,但却也别有风趣。从前我最爱去徐灵山,那边风景独好。看近来天气不错,明日我带你过去转转。”
“不去。”
宁清晚斜睨她一眼,“你好好读书才是正经。我也不指望你去参加今年八月的乡试,你再读三年,去参加下一次乡试,好歹先考中个举人再说。”
乔锦欢眉尾微挑,“你对我就这般没有信心?”
“你觉得我应该对你有什么信心?”
宁清晚没好气的说,“你自己昨晚也承认了,守孝这两年里,你就只顾着吃喝玩乐败光家产,怕是从前学得那些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原主亲娘是在原主十七那年走的。
亲父是在十八那年走的。
按一般规矩来算,是守孝三年。
这个三年指得不是完完整整的三年,正常情况下都是27个月,也就是两年零三个月。
所以确切来说,原主守孝期刚好在上个月结束。
“没忘,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十六中秀才?”
乔锦欢失笑,“今年的乡试、明年的会试我都会去参加,也好早些时日带你回京。”
宁清晚张了张嘴,这回倒是没怼她了。
毕竟十六中秀才的人,确实少有,说明乔锦欢脑子还是聪明的,就是不干人事儿。
想着,宁清晚又睨她一眼,“话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先通过学政举办的科考再说吧。”
按本朝律令,在乡试之前,本省学政会提前在各县内举办一次科考。只有成绩优异者,才可以被送去参加乡试。
这种科考的难度,一般比正规会试要低一点。
两人边说边走,宁清晚倒是想把手从乔锦欢的手里抽出来。
但她握得紧,干脆也就随她去了。
一路走过去,两人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宁清晚都还听到许多不大真切的窃窃私语。
“怎么感觉都在看我们?”
越走,宁清晚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有些紧张的扯住乔锦欢,忐忑的低声问着。
“没事儿。”
乔锦欢应了声,带着他继续往外走。
考虑到家里什么都没有,属于是耗子进去了都得哭着走的那种程度,宁清晚便道:“先去米铺,给家里买点吃食。”
他两手头的钱不多。
拢共应该就只有他手上的五百多两银子。
这笔钱要供乔锦欢读书,还要吃穿用度,也坚持不了几年。他还是得想点法子赚钱才是。
至于卢越……
宁清晚想起来眼珠子里就泛着杀意。
如果不是要脸面,他现在应该就把信送回侯府去,叫外祖母和的外祖父给他撑腰了。
可不行……
他是跟着乔锦欢私奔出来的,这才出来多久,就写信回去说自己是被算计的。
他丢不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