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称为“祈愿”的男子,姓何。
何祈愿,敦亲侯府的嫡长子,与宁清晚算得上是一并长大,感情甚笃。
他抿了抿唇,冷哼一声,也不想跟宁清晚在外面拉扯,便进了屋去。
身后跟着的侍从婢女,尽数都被甩在门外。
等房门一关,何祈愿双手环胸、一脸审视的打量着宁清晚。
而后又是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左看右看。
好半晌,才又哼一声,“看来你这段时日在外面,倒是没吃太大的苦头。”
面颊白里透红的,还胖了点,穿的戴的虽不如在侯府里好,却也不算差。
何祈愿这才稍微宽了宽心。
“你知不知道,你与人私奔的消息,早就传得整个京城就是。威武侯府都被人指指点点好一阵子,现在还在到处找你。”
宁清晚垂下眼眸,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对不起,我、我……”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
何祈愿应着,又问道:“你妻主呢?那个把你骗走的混账在哪儿?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竟能叫你撇下一切就跟着走了。”
“你也是,出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你那妻主若真是为了你好,能不跟威武侯府说一声,就带你私奔?”
这般不顾礼法,能是个什么好货色!
也就是顾着宁清晚的面子,何祈愿才没说出后面这话。
宁清晚轻摸摸鼻尖,满不自在的说,“她在贡院参加会试。”
“呵~还是个读书人啊。她读的哪门子书?这般不要脸皮害你的事都干得出来,她也真好意思?”
何祈愿又骂了句。
宁清晚只苦笑一声。
“要我说,你就是蠢。被人一哄就走,打小就不长脑子,现在还不长脑子。”
何祈愿戳着宁清晚的脑袋又开始骂。
宁清晚无奈的偏头避了避,“是是是,我是不长脑子,你别骂了,我都知道错了。不过你怎么发现我的?”
见他这般无赖样,何祈愿也不好再骂,只得叹一声。
“我二姐也在贡院,我来给她拜一拜菩萨,求个心安。”
何祈愿没好气的说,“恰好,方才就在那边瞧见你。只隔得远看不真切,便寻了一和尚叫她把你请到这边来。”
“你既在京城,为何不回威武侯府去?”
闻言,宁清晚张了张嘴,却又不语。
“你那妻主多大了,家境怎么样?待你如何?这些日子里可有欺负你?”
不等宁清晚说话,何祈愿又问了一大堆。
“挺、挺好的。”
宁清晚拉着何祈愿坐下,才接着说,“我哪里好意思再回侯府去。而且此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那妻主,原就是个纨绔,还欠着赌债……”
“什么!”
不等他说完,何祈愿就惊叫出声,“这你还能跟着她?不行!你马上回威武侯府去,让侯府想法子跟她把关系断了。”
“这时候可别想着要什么面子。还欠着赌债……这种赌徒一旦沾上,你这辈子都毁了!”
不再等宁清晚解释,何祈愿拉着他就要出去。
“不是,你听我说。”
宁清晚反手拽着他坐好,“你别这么冲动,事情有点复杂,你先听我说完。”
“这事儿,还得从沈少将军想跟我提亲说起。康顺侯府的卢越你知道吧,就是他为了嫁给少将军,故意算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