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晚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侧早已冷去,他毫不意外的瞅着自已满身的痕迹,在心里又把乔锦欢给骂了一遍。
那家伙就是属狗的。
咬咬咬!
就知道咬!
“主夫郎您醒啦,有位姓何的公子等您很久了。”下仆小声说。
姓何?
宁清晚瞬间一精神,“人呢?”
“在厅堂等您呢。”
宁清晚连忙随意收拾一下,就起身往厅堂去,果不其然在厅堂看见了何祈愿。
何祈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听着急匆匆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就调侃一句,“你现在是越发不讲规矩了,睡到午时才醒,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不得说上你半个时辰不可。”
“那又不能怪我。”
宁清晚扶着腰坐到主位上,伸手端杯茶的功夫,手腕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就尽数落入何祈愿眼中。
顿时,何祈愿的眉尾就高挑起来。
宁清晚察觉到他的沉默,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便扯着衣袖遮住,“看什么。等你以后成了亲一样的。”
“怪道今日起得这般晚。”
何祈愿阴阳怪气的来了句,“你那妻主,看来也不是个知道疼人的。”
听到这话宁清晚就觉得头疼。
但凡是跟乔锦欢相关的事,何祈愿都要怼上两句。他两面都没见过,也不知为何就这般看不顺眼?
“她人呢?”
何祈愿又问。
宁清晚掩唇打个哈欠后,轻摇摇头看向一侧送饭菜上来的下仆,“妻主呢?”
“主家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出去办点事,兴许晚上才回来。”
“哦。”
宁清晚不甚在意的应一句,随后招呼着何祈愿吃饭。
何祈愿却是拧起了眉,“你心怎么这么大?你不怕你妻主去青楼赌坊吗?她可是个有前科的!”
“不会。”
何祈愿一脸的恨人不争气,“你……”
“她手头一个铜板都没有,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宁清晚得意的笑道:“家里的钱都在我手头。你放心,她现在可听我的话了。”
是吗?
何祈愿还是很怀疑,嘴里嘀咕道:“家里的钱是都给你,但她还可以到外面去借啊,好些地方都能给放贷呢……”
宁清晚不禁抬手抚额,“好了祈愿,不谈她好吗?吃饭吃饭。”
希望妻主晚点回来吧。
要不然他真怕何祈愿跟妻主撞上,两人得当场打起来。
何祈愿可是习过武艺的,她妻主那点脆弱身板,只怕是扛不住造。
与此同时,乔锦欢正在下培村里,冷笑着将被揍个半死的马老三给砸到地上,“早交代清楚,也不至于受这个罪。”
马老三嘴歪眼斜的躺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忍不住哀嚎两声。
嚎到一半,瞅见乔锦欢不悦的眼神,又马上闭了嘴,“就是王家的管家给我的钱,拢共五十两银子。我害怕不敢动手,才找的这两姐妹。”
哪知道赵六和赵芳,虽然恶名在外,却是个小瘪三。
一出手,不仅把自已给折进去,还把她给举报了出来,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说好的不能暴露她呢?
不讲信用啊!
“你,跟我走。”
乔锦欢点了点马老三,将人带到京城找那个管家去。
门边上,赵六和赵芳都抱着脑袋、捂住耳朵、面壁思过,对身后响了大半个时辰的“砰砰”声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