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舟没敢细说，含含糊糊地道：“差不多……”

闻霄昀说：“好，继续。”

庄舟憋了好一会儿，又说了几个自己不喜欢的，后面实在想不出来。

闻霄昀安慰他：“没事，以后可以补充。”

庄舟说：“以后还可以补充吗？”

闻霄昀：“当然，你每天都可以跟我说你不喜欢的，我都会记起来。”

庄舟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又看了看闻霄昀。

闻霄昀记录完不喜欢的，当着庄舟的面，把这个记事本标注了‘每天必看’的重要高亮记事本。

庄舟瞅了一眼，疑惑地问：“为什么还要标注这个啊？”

这种喜好，知道就好了不是吗？

有必要每天必看吗？

闻霄昀说：“因为这个每天都要更新记录。”

庄舟皱眉：“这么麻烦啊。”

“不麻烦。”闻霄昀声音平静：“你的喜好对我而言很重要，一点都不麻烦。”

庄舟：“……”

他看了看闻霄昀，似乎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闻霄昀已经重新打开了一个记事本：“那么，现在来记录你喜欢的。”

庄舟喜欢的可就多了去了。

他喜欢热闹！

喜欢学习！

喜欢有很多财神爷的信徒！

喜欢吃味道重一点的食物！

喜欢小破烂！

喜欢飞龙战舰！

喜欢……

闻霄昀停下记录的动作，认真地看向庄舟，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话，问：“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庄舟想也不想地说：“有啊！”

所有心地善良，并且可以给他带来很多很多信仰的信徒，他都喜欢！

闻霄昀嘴角不太明显的勾了起来，说：“嗯，那说说，喜欢什么样的人？”

庄舟说：“喜欢很厉害的，长得又好看的，他还心地善良，手底下还有很多人，给很多人提供工作……”

这样的信徒，可以给他提供好多好多信仰！

一个顶十个！

随着庄舟的诉说，闻霄昀勾起的嘴角越来越明显，俊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小朋友说的每一条都和自己挺相符的。

可能唯一有出入的，就是他心地没那么善良。

但是怎么说呢。

因为舟舟自己心地善良，所以他看谁都觉得是善良的。

闻霄昀好心情地问：“那你觉得，你说的这些条件，目前谁最符合？”

闻霄昀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

可他还是很想从舟舟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还是他亲口说的。

庄舟冥思苦想，目前他的信徒里，谁最符合？

几秒钟后，他声音响亮：“程晋学！”

闻霄昀：“……”

闻霄昀俊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他缓缓开口，面无表情：“谁？”

庄舟说：“程晋学啊。”

其实他所有的信徒里，是小破烂最虔诚。

但是程晋学现在也很虔诚了。

并且，程晋学是副官啊，手底下有好多人，所以就目前来看，他给自己提供的信仰之力，是最强，也是最多的。

哪怕程晋学以前以为他是许愿神，他现在也已经改过来了，成为小破烂之后第二虔诚的人。

庄舟当然最喜欢他了。

说完后，他敏感地察觉到闻霄昀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他忍不住问：“怎么啦？”

闻霄昀深吸一口气，然后朝庄舟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没事。”

只是有些手痒了。

庄舟见闻霄昀没有把程晋学的名字记下来，好奇地问：“你怎么不记啦？”

“现在记。”闻霄昀面无表情地说，在‘舟舟最喜欢的人’这一栏里，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庄舟看见了：“咦？你填错……”

“没填错。”闻霄昀打断他，平静地说：“我希望以后这一项选择里，只有我的名字，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