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舟也是这么想的。

谁让闻霄昀是潜在的大客户呢！

黏人……就黏一点吧！

他也有一点点喜欢这样的亲近，就一点点！

最多他辛苦一下好了！

于是，庄舟每天晚上都跑两个梦境。

一个是闻霄昀的，一个是程晋学的。

但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下来，程晋学就纠结了。

这一天晚上临睡前，程晋学苦着一张脸，来到了他的房间，也不管闻霄昀的不爽，直接就冲着庄舟说：“舟舟！哥对不起你，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庄舟都懵了：“为什么？你要和我绝交吗？”

程晋学抓了抓脑袋：“不是绝交，我……”

程晋学有些难以启齿。

他看了看眼里已经带着一丝不悦的闻霄昀，硬着头皮说：“我不是想和你绝交，我是……我是不想再天天晚上梦见你了！”

庄舟‘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还没说话，闻霄昀先开了口，声音里好似灌上了寒风，气压极低：“你说你天天晚上梦见谁？”

程晋学连忙说：“老大你别误会！我对舟舟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啊！我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舟舟……”

闻霄昀：“……”

闻霄昀朝庄舟看去。

如果程晋学对舟舟真的没有别的想法的话，那他会梦见舟舟的原因只有一个——

舟舟利用他的特殊能力，去程晋学梦里了。

就跟舟舟每天晚上都去他的梦里一样。

可是，舟舟不是每天晚上都在他梦里吗？

为什么他还可以同时去别人的梦境？！

而此时，庄舟已经完全懵逼了。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程晋学，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你……你知道你每天晚上梦见我？”

这话其实问得有点奇怪，谁会不知道自己梦见什么？

程晋学也是这么回答的：“我当然知道啊，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你还跟我说，不要太花心，相亲只是个形式，重要的是过程，以及以后的相处……叫我不要太挑了……”

庄舟：“……”

庄舟傻眼。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神给人托梦，按理说，对方第二天醒来后，应该什么都记不得才对啊！

他只会在潜意识里留下一点精神印记，让他第二天起来后，潜意识地想去做那件事情的，但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现在，程晋学不仅知道自己梦见了他，还把他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刚接到老大，也就是刚认识你那会，我也也梦见过你，但是记不得你到底说了什么，和你熟了之后才记得的，可我宁愿不记得！”程晋学悲愤：“每次舟舟你在我梦里说完那些，我第二天起来，总是得多相亲几个人！本来一天相亲三次我就已经快吐血了……梦见你之后，我一天起码要相亲五次！”

“五次啊！”程晋学越说越生无可恋：“我他妈都怀疑我妈妈是不是去开婚恋所了！”

庄舟：“……”

庄舟磕磕巴巴：“可、可你不是想结婚吗？”

信徒的愿望是想结婚，他当然要努力帮忙完成愿望啊。

别的信徒，他什么都不用做，冥冥之中他的神力就回馈给他，让他得到好运完成心愿了。

可这一次程晋学真的让庄舟快头秃了，他天天晚上去给程晋学吹神力，吹一口气起码有好几倍的好运加成。

但程晋学还是没找到女朋友。

看到他结不了婚，舟舟自己都愁死了，所以上个星期开始，他就多吹几口气……

程晋学咆哮：“我不想结婚！一点都不想！”

庄舟默默吞回想说的话，小小声：“……哦。”

那他今晚不去吹气了……

程晋学说：“我今天来找你，说以后不要见面了，就是因为最近天天晚上梦见你，你还叫我不要太挑了，我受不了了，干脆先歇一段时间不见面了。”

程晋学想得很天真，暂时绝交，说不定就不会梦见了。

庄舟鸵鸟似地缩了缩：“……哦。”

他也不知道程晋学一点都不想结婚啊。

难怪这个愿望一直实现不了，害他以为自己能力退步了。

可闻霄昀明明说，程晋学想……

等等！

庄舟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

他问程晋学：“你梦见我的时候，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记得？”

闻霄昀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正要阻止程晋学。

程晋学已经开口说：“记得啊。”

庄舟倏地转过头，大大的眼睛对上了闻霄昀的视线。

闻霄昀：“……”

草。

庄舟缓缓开口：“你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