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晅和银苍蕴两个人分开站,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联系,可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却产生了一种谁也无法插足的气场。叶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嘴里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屈暮晅仔细听着,却没听明白。
其实如果叶桑唱得再大点声,屈暮晅就会发现这是一首粤语歌,叶桑唱的是——
“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倾通宵都不够。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保守直到永久。”
“叶哥,再加把劲,要倒了。”
叶桑在竹子上重重砍下一刀,高高的竹子就倒了下来。屈暮晅跑去将多余的枝干去除,和叶桑一起拖着竹杆往沙滩走。还没等他们回到沙滩上,远远的就看见椰子树上有个人影在向上爬。
“叶哥,单哥是爬上去了吗?”
叶桑也吃了一惊,看着他们手中的竹杆,耸了耸肩:“看来我们白忙活了。”
“也不一定。”屈暮晅笑眯眯的,“不觉得挺好玩的,平常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诶,单哥是下来了吗?”不多时,他们就看见那个人影到顶后又往下爬了。
“去看看。”叶桑说道,他们拖着竹杆加快了脚步,等他们回到椰子树附近,就看见罗真鼓着一张脸,而单于乐还在半空中往下爬着。
“怎么了这是?”
简如芸揉了揉眉心,冲不远处扬了扬下巴。
只见树下只有一个椰子。
“他只摘了一个?”屈暮晅也觉得有些莫名,有必要这样吗,不过他毕竟没有亲自爬椰子树,也不好说些什么,晃了晃自己的手中的竹杆,“渴了吧?我和叶哥请你喝椰子水。”
罗真咬着下唇,还是不吭声。
简如芸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独自下树的单于乐,冷笑了一声:“看见椰子落的地方了吗?刚刚罗真就站在那里给他打气。”
屈暮晅倒吸了一口冷气。
“算了。”罗真松开了口,“听芸姐的,不跟疯狗较真。暮晅哥,你说真的?请我喝椰子水?那我要两个。”
“三个都没有问题。”屈暮晅嘴角一扬,“等着瞧好吧。”
屈暮晅砍去了比较软的部位,留下了坚硬的竹筒,在镰刀插在竹筒的顶端,用之前在丛林中割下来的藤蔓当绳子,绑了起来。
“你还挺熟练的?”叶桑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这些冒险的书,多少还记得一些。”屈暮晅晃了晃镰刀,“好了,这样就不会掉下来了。”
“我帮你。”叶桑主动请缨。
屈暮晅点头:“我们去找个矮一点的椰子树,然后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两人都是行动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理想的椰子树,确保不会伤到周围的人后,他们开始砍椰子的头。
“别说,这个真废力气。”叶桑毕竟年纪也三十好几了,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
“快了,快了。”屈暮晅仰头看着晃动的青色椰子,“快下来了。”
“咚”的一下,第一个椰子被他们砍了下来。一回生二回熟,找到了角度和力道后,后面的几个就好办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砍下了八、九个椰子,早就超额完成了任务。
“还要继续吗?”
“再砍几个吧,感觉这个椰子一定特别甜,而且我哥还没回来呢。”
叶桑突然朗声笑了出声,笑得屈暮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唱的歌没错,虽然他们不是损友,但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也许朋友这个词形容他们浅了些,但是感情绝对是不容外人质疑的。
如果说镜头面前的还可能是做戏,可这流露出来的几乎凭借本能替银苍蕴着想的话语,让人艳羡。
如果这段到时候播出来,观众不会觉得银苍蕴消失了,觉得可能只是节目组剪辑问题。但是如果众人任务都完成聚集在一起,少了一个人就别提多显眼了。
本身银苍蕴举手投足间就是一个贵公子,到时候给外人的观感就是他摸鱼不肯做事。
等椰子树下落满了椰子后,他们看见了不远处的银苍蕴。
“你哥回来了。”
屈暮晅“嘿嘿”直笑:“辛苦叶哥了。”
他们把竹刀放了来时,银苍蕴就已经走过来了,远处的罗真和简如芸见他们好了,拿着箩筐过来背椰子。
倒显另一端的单于乐一个人形单影只。
“这些椰子我们可以带走吧?”罗真一想到这是她暮晅哥请她吃的,就特别的开心,怀里还抱了一个。
“不可以的话,我们就去贿赂导演。”屈暮晅拿起一个椰子跑向摄影棚。
单于乐已经等很久了,不耐烦道:“已经超时十分钟了,我可不想住在岛上”
屈暮晅撇撇嘴,没搭理他,笑呵呵地把椰子递给张狄:“张导,请你喝椰子汁。”
张狄也渴,那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单于乐似乎不知道跟银苍蕴起了什么争执,只听见银苍蕴冷声道:“三十分钟前,那里已经没有船了。”
什么?!
众人缓缓地看向节目组。
张狄望天,摸了摸鼻子。
主持人见状只能硬着头皮道:“因为你们超时了,所以小船已经开走了。”
如果银苍蕴说的没错的话,三十分钟前就离开的小船,那无论他们超不超时都注定无法离开了。
众人一脸鄙视地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欲哭无泪,谁知道他们中间有那么敏感的人呢?!
屈暮晅鼓起脸,一把抱走张狄面前的椰子,过分!倒掉都不要给娃娃脸叔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