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迎出来,到跟前翻身下马,“郡主巾帼不让须眉,此次平乱多亏有郡主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本侯替徐州百姓,谢过郡主大恩!”
郡主出兵出钱又出力,还间接掣肘了当地的贪官,可以说此次平乱大半功劳都是她的。
平阳侯带头,后面的军队还有看戏的老百姓都跟着跪下。
宁曦连忙跳下马扶起平阳侯,“您这是做什么,您是长辈,我怎么担得起。”
她又对其他人挥挥手,“大家不必客气,以后多照顾燕宁商号的生意就是!”
一番玩笑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回官驿的路上,平阳侯将近日情况说给她听,大多数她都在仇江的信中知晓,只有一点,景瑢又病了。
还拖着病躯和仇江查封知州宅院,又熬了大夜审问官府中人和知州的家人。
事情倒是很快就有了结果,景瑢也很快就卧床起不来。
到了官驿,宁曦翻身下马,直接冲上楼。
门外,仇江还想找郡主说话,平阳侯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
“属下还有事情没禀报呢!”仇江挠头。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现在说,你家郡主劳累多日,该休息了!”平阳侯连推带拽的把仇江赶了出去。
“嘿!”仇江叉着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郡主的房间也不在官驿啊,不是在隔壁驿馆吗?”
……
宁曦敲门没有人应,便推门直接进。
屋内又是浓郁刺鼻的药味,温度比外面高许多,她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才进门,怕自己带了凉气进来。
床帐散着,能看见景瑢在里面歇着,呼吸声微弱又急促,确实病得很重。
“都说了不喝药,别管我。”榻上人闹脾气似的翻了身,语气有淡淡不悦。
“不喝药怎么好。”宁曦蹙着眉头,轻声道。
景瑢一怔,连忙起身,透过床帐看到外面风尘仆仆的宁曦。
“郡主回来了。”他只说了一句便连连咳嗽。
宁曦三两步过来,替他顺气。
到近处她才看清景瑢的脸色,竟比刚回南诏时还不如,脸白得像纸,额边还渗着虚汗,整个人像是初冬里刚结成的薄冰,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王爷总嫌我唠叨,原来我不在时您就这么糊弄谢公子糊弄自己的吗?这以后我可不会再信王爷的话了。”宁曦瞧着他的脸色就生气。
气他不肯喝药,气自己留他一人办这么多事,拖垮了他的身体。
景瑢眼里闪过一瞬心虚,任由宁曦拍着自己的背。
他方才把宁曦当做谢允,还以为是谢允来劝他喝解药。
“本王没事,郡主事忙,不用管本王。”景瑢桃花眸飞快地瞥了她一眼。
他长得太好,眼睛淌水似的有神,宁曦当即就心疼了。
“我不忙,若王爷不嫌,我就在这儿照顾王爷吧,权当报答王爷此前照顾我。”
她哪里不忙,徐州总商就在分部等她,可景瑢眼前的光景,她实在说不出口要走。
“真的不用……你忙去……”景瑢说得着急了些,又咳起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