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左文琦神色认真起来,“你真的不知道,宫里都拨了太医去,但听说都是那位谢大夫主事,其余人根本帮不上忙,也不知为何,就是突然病就重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听说景怀瑜要在文试后办一场武会,遍邀京城少爷小姐,怕是冲你来的。”
左文琦还在说,宁曦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连皇帝都忍不住派太医到安王府装样子,那必是火烧眉毛的情况。
她一把抓起佩剑,一时无措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而后看向左文琦,“你去吗?”
“不对不对,你不能去,我得找个和他交际的人……”宁曦又自己否定了自己,嘀咕着。
“今日诗会有谁没去吗?”
“尹辞不在。”左文琦道。
宁曦眼神一亮,一把抓住左文琦的手腕,“走,陪我去相府借人!”
“哎?什么呀,借人就借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左文琦一头雾水地被拽上了马车。
宁曦的力气太大,她无从反抗。
“好文绮,我最近名声不太好,就当借你避避风头!”宁曦扯出一丝笑容糊弄左文琦。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左文琦嫌弃道,“尹辞最近被他爹严加看管,未必能出来。”
“这不是有你在吗,他总不会拂了未来儿媳的面子吧!”
“什么未来儿媳,我都跟他划清界限了!”左文琦义正言辞道。
“哦,划清界限,那你怎么知道他最近被尹相关在家出不来?”她都不知道。
左文琦一顿,声音低了低,“我前些日子想请他吃饭道歉,结果去了才知道他在上次雅集后不知为何被尹相打了十鞭子,又被关在府里不准出门。”
宁曦闻言也沉默了。
尹辞和家里的矛盾她还是从景瑢那听来的,父子俩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尹相总会训斥儿子不够出色,隔三差五家法伺候,也不知是不是想掩盖掉当初送他到北燕送死的负罪感。
相府大门紧闭,宁曦上前叩响,门房听说是来找小少爷的,顿时神色变得戒备。
“这位是和你们家小少爷有婚约的肃国公府左大小姐,这你都不认得?”宁曦看向左文琦,“尹家怎么回事,仆人连你的脸都不认得,是不是就没诚心想娶你?”
一番话给门房的下人吓得不知如何解释,转头去找自家少爷去了。
今日尹相不在府中,尹辞出入便还算自由,不多时就随下人到了门口处。
“没规矩,这二位到访都不知道先请进门招待吗?”尹辞先是严厉地训斥了下人,而后对二人抱了抱拳,“郡主见谅,左小姐见谅,是家中规矩不严,怠慢了二位。”
宁曦急着要走,给左文琦使眼色。
左文琦只能清了清嗓子道:“安王爷病重,不知尹公子可要随我们一同前去探望?”
“景瑢病了?”尹辞也是一惊,他关在府中多日,不通消息。
左文琦点点头。
尹辞也明了,两位姑娘自己去于理不合,有他一个男人在会少很多闲话。
“我去,你们等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