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靠给宁家军的军营打杂为生,比起三殿下,他更怕清禾郡主。
银翘行礼,“郡主,属下是在后门抓住他的,武会刚开始他就要跑,身上还带了五百两银票。”
五百两,一般人可出不起。
宁曦冲银翘挥挥手,银翘行了一礼,拖着男人走了。
承德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殿下明鉴,郡主饶命,奴才不认识那人,更没有做过这等蠢事!”承德连叩了五个响头。
“殿下。”宁曦抬眸看来,“此事,殿下可知?”
景怀瑜早已麻了半边身,他怎么也没想到,银翘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一切都查清了。
原本他计划英雄救美,本意就不是害人,所以计划不太精细,也没杀人灭口,没想到这点难得的慈悲害了自己。
“本殿,不知。”景怀瑜自上而下看着承德,“或许有误会?他跟了本殿多年,并无错处。”
这求情的话不咸不淡,旁人或许听不出,但承德却明白,殿下有舍弃之意了。
身子一歪,承德跪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既是殿下身边人,那殿下对此事可知?”宁曦幽幽看来,又是一问。
“本殿发誓,不知。”景怀瑜侧眸对上她的眼神,“本殿对你的心意你知晓,何故会害你。”
“那他呢,又为何害我?”宁曦指着承德,问道。
景怀瑜也看他。
“小人……小人觉得郡主不配做殿下的身边人,所以……”
“所以你想摔残了我,让我嫁不了人?”宁曦忽而接过话,语气冷淡。
承德噎了一下,他原本想说得更严重些。
“是。”他忍下了这个罪责轻点的说法。
宁曦似乎没有纠缠的心思,有些疲倦地道:“殿下打算如何?”
景怀瑜心虚地捏紧了拳头,复杂地看着承德。
说不心疼是假的,这可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一向得力。
“你说了算。”景怀瑜说得笃定又平静。
再重要也不过是下人,今日的事若不把自己摘干净,婚事会彻底没戏。
他没得选。
“那就带去宁家军的军营,打三十军棍,再补二十藤条,打发出宫吧。”宁曦道
军营和宫里的惩罚不同,后者是为了立规矩,前者要震慑人心,棍棍到肉,刀刀见血,超出十以上的惩罚,基本就和死没区别。
军士都受不住,更别提这个快吓尿的小奴才。
承德无力地哼了一声,抬眼看向景怀瑜。
就算受罚,殿下也可以把自己带回宫里,留他一条命。
他就这么看着,像条狗。
景怀瑜却没看他,只对宁曦轻轻点头,“都听你的。”
承德闭了闭眼睛,垂下头,颤颤巍巍地谢恩领罚。
“对了,今日连累了安王殿下,到底是三殿下身边人干的好事,殿下可别忘了给王爷赔罪。”
宁曦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神仿若置身三九寒冬,冷得彻骨。
路过承德时,她顿了一下,“若王爷有事,你该知道有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