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时的她并不知是景怀瑜所为,是认清他的真面目后回想此事才发觉不对。
景怀瑜想要宁家军,她和宁远舟不死,他永远得不了手。
但宁远舟武功也不低,又常有护卫随身,刺杀不是易事,不知景怀瑜是怎么做的。
她没机会再调查清楚,只能在这一世保护他别再重蹈覆辙。
宁远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想了些什么,眸光有些黯淡。
“行了,说完就回去歇息吧,别在我这儿站着了。”他趁宁曦不注意,又偷袭揉乱了她的头发。
宁曦哎呀一声,宁远舟满足地笑了。
他这人不笑时满是为将者的肃杀之气,笑起来则是剑眉星目,仿若渡了一层光的利刃,锐气十足却不让人害怕。
宁曦望着他这张脸,突然哀叹一声,“都二十二了还没能成家,爹娘要是知道肯定要念叨你的。”
宁远舟笑容收起,脸上多了几分讥诮之意,“义父义母才不会念叨我,倒是你年纪轻轻话却不少。”
“我是替你着急,你这儿一年到头连个姑娘都看不见,什么时候能成家!”
“行了,你哥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宁远舟沉声打断,“韦伯伯还不知你来了吧,有空编排我不如想想怎么跟他解释你追着男人跑这么远的事。”
“我真不是为了他……”
“去去去,赶紧走,我还有事要忙。”
宁曦被宁远舟无情地赶了出去。
站在大帐外被边塞的寒风一吹,宁曦不由得裹紧了自己的小披风。
马上要入夜,赶了一天路她早就筋疲力尽,所以不打算去寻韦伯伯,这种艰巨的任务就留给明天好了。
宁曦和门口宁远舟的护卫打听了景瑢的住处,准备去看看他。
不知怎么,总觉得他刚才有点奇怪。
景瑢身子不好,住在营地外不远的官驿,宁曦从军营出来走了两刻钟便到了。
门口的士兵板着脸挡住她的去路。
“此处是官驿,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宁曦这才想起自己偷跑出来,没有圣旨文书是进不去官驿的。
早知道就问宁远舟讨封手信。
再回去一个来回天都要黑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回去,跟护卫说自己找安王。
门口的护卫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她好几轮,许是看她是个姑娘,没难为她,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黑羽跟着士兵出来,见她站在门口眼神顿时一亮。
“郡……咳咳,这位姑娘是我家王爷的客人,多谢两位通传,我先带她进去了。”想起宁曦不想暴露身份,黑羽及时改了口。
景瑢住在官驿最深处的一处院子,黑羽说那里最宽敞也最僻静,官驿每日人来人往,住在外面容易休息不好。
“他回来后可说过什么?”宁曦捧着他的手炉,心里有点忐忑。
黑羽摇头,“没有,主子回来就歇下了。”
“他歇下了?”宁曦脚步一顿,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院门,心里打起退堂鼓,“那我还是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他……”
“你要去哪里?”院中的房门忽然打开,景瑢草草披着薄衫站在门下,冷白的面庞隐在阴影中更显阴冷。
宁曦被他看得心里打了个突。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