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想法多?你若是举止有度,又怎么会让人生出这般想法?便是我信你,村里其他人看到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得,合着怎么着都是她的错。
“娘那照你这么说,我直接关禁闭得了。”
“什么禁闭不禁闭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家里有外男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安贝贝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家里拢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避?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他住家里,是你们欢天喜地地把人迎进门,这会儿又想起避嫌这回事儿了?要我说,娘你若真担心,直接把人送走不就得了?”
齐鲁氏一噎。
当她不想么?
但婆婆和相公都不同意,而且那位来头大,他自己非要住下,他们也只能好菜好肉地伺候着。
真若得罪了,莫说他们现在的军籍身份,便是当年在京都,他们分支遇到倪太傅府上,也只有避着的份儿。
见齐鲁氏不说话,安贝贝反倒疑惑起来,“娘,咱们到底为何不直接把人送走?”
“倪公子不愿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齐鲁氏没好气道。
“他不愿意就不送?”
安贝贝情绪激动地微微拔高声音,“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就凭他姓倪!”
安贝贝眨眨眼,“倪是国姓?不对啊,不是姓楚吗?难道他是皇亲国戚?”
齐鲁氏深吸一口气,叹道:“虽不是皇亲国戚,但倪家勋贵,与皇家也是沾亲带故的。”
安贝贝心中咯噔,慌忙道:“那就更不能留了!”
齐鲁氏见她神色有意,面色微沉地严肃道:“你老实告诉娘,你与倪四是不是旧识?”
“怎么可能!”
安贝贝想也不想地当即反驳道。
齐鲁氏审视着她,虽见她不似撒谎,却仍狐疑道:“那他为何对你……有些不同寻常?”
“娘也这般觉得?”
安贝贝惊,脱口而出道。
等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话一出口,就见齐鲁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原来你知道,那你还不知道避开?还有,你们若不是旧识,他为何会独独对你不一般?”
“这个……”
安贝贝顿了顿,信口胡诌道:“娘,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二郎?”
“这跟二郎有什么关系?”
一提到自家儿子,齐鲁氏的紧张情绪瞬间提高了八度。
“娘你想啊,那姓倪的不是一开始就说与二郎有旧吗?我又是二郎的媳妇儿,现在二郎不在家,他就只能关注我喽!”
安贝贝煞有其事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羡慕嫉妒二郎文韬武略样样比他强,又有我这么一个娇俏可人的媳妇儿,所以故意针对我?”
听到前面,齐鲁氏还觉得有几分道理,结果听到后半句,忍不住满脸嫌弃地悌了安贝贝一眼。
就她这样的媳妇儿,别人还羡慕嫉妒?
不幸灾乐祸都算是好的了!
人家倪四在京都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找不到?
一直坐在院中的倪叶舟,正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听着婆媳间的私密话,冷不丁一听安贝贝这番羡慕嫉妒的言论,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要不要好言提醒一句,她们家厨房不太隔音?
见齐鲁氏虽是满脸嫌弃,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她已被自己成功带偏,安贝贝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忍不住有些焦虑,连齐鲁氏都看得出来,姓倪的是有意针对自己,难道,他真是来查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