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倪公子过谦了,实不相瞒,我这棋艺,咳咳,在二郎媳妇手里过不了二十手。”
齐文才一高兴,就有点得意忘形,顺嘴就把安贝贝给卖了。
“哦?”
倪叶舟瞬间来了兴致,“倒是没想到,弟妹竟然还是棋艺高手。”
齐文才与有荣焉道:“不谦虚地说,她若是在京都,咳咳,难有敌手。”
“齐伯既然这么说,那定是如此了,可惜不知某何时才有机会领教一下弟妹的棋艺。”
倪叶舟笑着道,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个……”
齐文才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别的事好说,二郎家的的事,他可做不得主。
若是贸贸然应下,一会儿二郎家的不答应,那就太丢人了。
倪叶舟似看出他的窘迫,笑着道:“等秋收过后闲下来,某再请教弟妹棋艺。”
“也好,也好。”
齐文才讪笑着应道,随即诧异地问道:“倪公子要待到秋收后?”
“怎么?齐伯不欢迎吗?”
倪叶舟似笑非笑地挑眉问道。
“哪里哪里。”
齐文才赶忙表态道:“咳,只是因为秋收时家里可能会比较繁杂,怕影响公子休息。”
倪叶舟勾唇一笑道:“不碍得,在齐家住下这段时间,某反倒对乡野生活充满了兴趣。”
齐文才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将注意力再次转向棋盘。
安贝贝回到房中,将倪叶舟给的药包随手扔到桌子上,扶着腰身走到床边,嘶着气缓缓躺下。
闭上眼,脑子里一片乱麻。
她该怎么办?
若是,玲珑郡主的事情,会牵累到齐家,她是不是该离开?
可是离开齐家,她又能去哪里?
而且,她真的舍不得齐家,舍不得……二郎!
“喳喳喳!”
窗外突然传来火儿的叽喳声。
安贝贝忙起身下床,拉扯到腰腹的伤处,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
“喳喳喳!”
“来了来了,别催。”
自从倪叶舟住下,寻常里她都是将窗户关得严丝合缝的。
所以每次火儿回来,都只能无奈地在窗外叫门。
“小没良心的,出去野了好几天都不知道回来,这会儿倒知道催了,是想小鱼干儿……”
安贝贝一边推开窗,一边笑骂道。
只是,窗户推开的瞬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便是被你治好断翅的那只鸟儿?”
倪叶舟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鸟儿,兴致勃勃道:“我刚仔细看了,一旦断骨的痕迹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放开它!”
安贝贝隐忍着怒气低斥道,眼中难掩担忧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