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冷静一点,齐二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让我们学会明哲保身而已。”
何淼规蹙眉劝道,眸子里满是隐忧。
以齐二哥的性格,若不是处境十分凶险,只怕是不会交代他们这番话。
“什么明哲保身?说穿了不就是贪生怕死不忠不义?”
应海涛仍旧固执地气哼哼道。
齐靖宇颇为头疼地看了他一眼,何淼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回头我再好好跟他说。齐二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齐靖宇点点头道:“你们值守时,多注意营地西南角哨所往北方向的动静,还是那句话,若有异动,不要硬拼,保全自己。”
何淼眸光一凛,“莫不是……”
“不要多想,更不要去探查,切记。”
“好。”
何淼郑重地点点头道。
见应海涛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齐靖宇当即提醒道:“涛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方向一百里外不远处就是狼窝。”
“啥?”
应海涛吓了一跳,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不让我们去探查呢!”
齐靖宇与何淼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反对应海涛的话。
“还有一件事得麻烦你们两个,帮我看着点我大哥,还有朱丁山。”
“看着大哥没问题,但干嘛要管那个朱丁山?”
应海涛不解地问道。
何淼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朱丁山的娘子是大哥以前在京都的未婚妻。”
“朱丁山为人阴险,又在军医处,往后你们与他打交道都要小心些,常备伤药我都给你们各自留了十来份,尽量不要去军医处。”
齐靖宇叮嘱道。
虽然他让黑鹰给卫寅施了压,昨晚又将朱丁山扔狼群面前吓破了胆,后又整整挂了一夜的树杈,但难保朱丁山嫌命长胆肥地想要伺机报复。
“放心吧,有齐二哥你给的药,咱们还去军医处干啥?那就是一群庸医!”
应海涛笑呵呵道。
看他那憨直的样子,齐靖宇忍不住再次提点道:“涛子,记住我的话,保全自己,有命在咱们才能一直做兄弟!”
在应家约莫待了半个时辰,安贝贝便跟着齐鲁氏回了齐家。
结果一进院门,才发现院中有好几个面熟的妇人正在聊天,一看到齐鲁氏,面热情地迎了上来。
安贝贝只打了声招呼就往房间缩了,实在是对那些家长里短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
一直等到那群妇人相继离去,院子里才安静下来。
结果她刚一打开房门儿,就见许秋月正往院里走,索性再次关上房门儿继续窝房间,免得两看相厌。
好在许秋月只待了一会儿就面色不虞地离开了,安贝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映雪,许秋月找你干嘛来了?”
齐映雪有些为难又有些无奈道:“秋月让我给心月姐带口信。”
“就这啊?”
齐映雪点点头。
“那她干嘛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齐映雪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告诉她,心月姐如今是三皇子府上的人,而我只是应召进京的军籍女,不一定能见得到她,只能尽力,然后……”
说到这里,齐映雪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安贝贝一眼。
“然后她就让我给她带信?哼,想得美!求人的比帮人的还横,她以为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