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兴奋、高兴,甚至想当场来一套军体拳。
他在心里嘲笑许嘉平活该,语重心长感慨道:“你终于发现许嘉平就是个坏人了!”
宋季秋一边摆出书本,一边语气疑惑地回复他:“没有啊,他很好。”
元林:???
“那你怎么突然搬过来和我当同桌了。”元林震惊,弄不懂小年轻的情趣了。
宋季秋整理卷子的手顿了一下:“因为他不想我坐他身边。”
许嘉平不愿意他就不勉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季秋,你不会哪天又搬回去吧?”元林捋了捋话里的逻辑,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他竟然敢不喜欢你。”
宋季秋无奈道:“那你希望他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呢?”
元林哑口无言,以一颗老父亲的心态,他发小上天入地无敌好,居然有人会讨厌他。
“算了,他还是不喜欢你比较好。”元林嘀咕,许嘉平那副日天日地的性格已经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双方真假少爷的身份大有文章可以做,对双方都不好。
有句话说的好,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渔夫与魔鬼。
宋季秋与许嘉平。
“弟,反正人家不理人,咱不稀罕凑上去,懂了吗?”元林耳提面命。
宋季秋做题的速度越来越快,沉浸在题海里的样子,假装没听见。
不听不听,元林念经。
做题中,勿cue。
担心许嘉平不打算承他的情,田螺少年宋季秋把整理好的证据又交了一份给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虽然表面看上去不通人情,实际上最为心软,胖乎乎的脸蛋上有个不和谐的眉间皱褶,估计常年发愁导致的,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一位好孩子。”
事情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但落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眼里,学校引而不发,五中那位闫凯家长有钱有权,许嘉平那个戏剧性的落魄身世谁人不知,他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学校里看不惯许嘉平的人多了去了,一朝出问题自然少不了落井下石的人。
宋季秋给别班特意找来的同学讲题目时,十三班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为首的男生一身皮夹克,满身名牌也架不住流里流气的感觉拉低了档次,脸色灰黄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度,朝他们这桌走来:“许嘉平,听说你惹大麻烦了。”
宋季秋拍拍被吓到的同学的肩膀让他先离开,往前方抬头。
这人他刚好认识,叫做徐敬。徐家跟在宋家后头一起做生意,赖皮狗什么样他们就什么样。后来宋家一出事,徐家便换了一副嘴脸,徐敬更是某次在医院相见时一通嘲讽,直接被宋季秋一顿揍就地送医,省下叫救护车的费用。
十三班的同学一部分跑去参加篮球赛了,教室后排就那么一点人,徐敬环视四周,发现宋季秋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徐敬一直厌烦家人叫他讨好宋家小少爷的话语,但明面上不敢撕破脸,稳住心神继续挑衅许嘉平。
“许嘉平,瞧瞧我们曾经的太子爷,怎么落魄到由以前看不起的闫家决定去留呢?”
“谁在狗叫?”许嘉平今天本来心情差得很,正好有人送上门不自量力,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当初跟在我后头像条狗一样的是你,现在来我面前狗叫的又是你,你怎么总阴魂不散呢?”
徐敬这种人唯利是图,当初许嘉平有利可图时,装得鞍前马后,但整个人透出一股子歪风邪气,许嘉平以前看不起他,现在也是。
徐敬的脸扭曲一下,咬牙切齿:“许嘉平你也只有口头逞能的功夫了,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闫凯家的靠山可不简单。不过你真是不挑啊,那个小同性恋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你为了他搭上自己何必呢?”
他打量许嘉平一身的穿着,心中止不住的快意:“也是,毕竟人穷嘛,没见过什么好货。”